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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歲的他,身高看起來應該有175公分了。
大雨瓢潑,給天地間掛上了迷迷濛濛的巨大珠簾。
路上的行人很少,無論打傘與否都顯出幾分狼狽來,急急忙忙地走著。唯獨安然,撐著傘不緊不慢地徐徐而來,嘴角浮著笑意,額前漆黑的髮絲被風揚起,閒適而飄逸。
剎那間,周圍的五光十色迅速往後退去,在雨幕中模糊成黯淡的背景。
全世界好像只剩下安然是唯一的色彩,他不需要隻言片語,只是微微一笑,本身就已經成為一道令人心蕩神搖的風景。
陰暗的天空猶如被水墨渲染,隔著汽車的玻璃窗,羅莉愣愣地看著安然,情不自禁地想起了一首她很喜歡的歌——《風景》:“斜的雨斜落在玻璃窗,
黃的葉枯黃在窗臺上,
揹著雨傘的少年郎,
他穿過一簾雨投來目光,
路過的人都向他張望,
他卻將一支口琴吹響,
再見吧那旋律依稀在唱,
再見時已不是舊模樣,
……”
汽車慢慢地停在安然的身邊,他彎下腰來,對車裡的羅莉笑了笑。
傾盆大雨中,玻璃窗上水霧瀰漫、飛花濺玉,安然英俊的臉龐看起來模糊不清,羅莉頓時產生了一種如墜夢境的錯覺。
就在這時,安然開啟車門,牽著羅莉的手,帶她走進了一家高檔檯球室。
由於羅莉個子矮,所以只好踩在凳子上打檯球。她的檯球打得算是比較好的,不過讓她驚訝的是,安然打檯球的技術竟然比她高超;更可恨的是,他一直都在旁邊指指點點,說她這不好、那不對,氣得她吹鬍子瞪眼!
“別打這個球,”安然用手指了指另一個球,“打那個球,那個更容易進。”
“我不,我就要打這個球。”羅莉一邊賭氣地說著,一邊俯低身子開始瞄準。
“你的動作太不標準了,”安然笑著走過來,糾正了一下羅莉的姿勢,“左手應該這樣放。”
“要你管,哼!”羅莉森森地覺得丟臉了,她的心理年齡都30歲了,打檯球居然打不過安然這個小屁孩,真是鬱悶到家了!
“你握杆的時候不要握得太靠前,”安然繼續說,“握後面一點。”
“我已經握得很後面了好不好?”羅莉沒好氣地說。
“手不要抖,抖了方向容易偏,不容易打中球。”
“這根檯球杆重得要命,我拿不動了!”羅莉的小嘴嘟得老高。
“身子要再低一些,手臂不要那麼僵硬。”
……
面對安然的嘮嘮叨叨,羅莉終於火山爆發了,氣呼呼地對他大吼:“關你屁事!你去那邊的桌子玩吧,不要再來妨礙我!”
安然並未生氣,而是輕笑一聲,繞到羅莉身後,用環抱的姿勢把她圈在懷裡。
他一手糾正著她胳膊的姿勢,另一手握住她的手。他們倆貼得那麼近,近得幾乎沒有了距離,他身上特有的少年清新氣息,帶著陽光般的熱力,迎面朝她逼來,讓她在恍恍惚惚之間立刻亂了心神。
“窗外的風吹窗裡的鈴
窗裡的人是窗外風景
原諒我年少的詩與風情
原諒我語無倫次的叮嚀
紅顏老了少年心
琴絃斷了舊知音
誰來唱歌誰來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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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喊了青春誰來應
……”
《風景》這首歌,似乎在羅莉的耳邊反反覆覆地響起,令她心裡蕩起了一圈圈異樣的漣漪。
就在這時,安然微微勾起唇角,在羅莉耳邊輕輕地說:“莉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