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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思賢開啟音樂app,手機自動聯上車載藍芽,一個年輕的男聲從音箱中響起。他一直望著前方開車,總覺得有道目光躲不開似的,「安和?」
「嗯,哥。」
「怎麼了?你在看我?」
「哥,這音樂?」高安和聽見自己唱的歌曲,從年思賢的手機裡傳來,頗為驚訝。
「鄭海發我們群裡的一個歌單,要求我們所有人都必須購買正版並且下載。」
高安和激動的心落了下來,有些失落,顯然是tracy姐逼海哥這麼幹的,他說:「這首歌是我唱的。」
年思賢稍稍側目,眼中有些不可置信,又瞥了一眼車上的螢幕,眼神回移到前方。一邊開車,一邊感慨,「怪不得覺得這歌很好聽,竟然是安和唱的。」
顯然他從來沒仔細聽過,也沒仔細看過,不然怎麼會發現不了,這歌單裡有兩首是高安和的歌。明明知道是客套話,可高安和還是有些得意,「是不是特別好聽?」
年思賢被他臭屁的樣子逗樂了,「嘖!我發現你——」
「說,」高安和側頭笑眼涔涔望著他,還鼓勵著:「哥,說出來,不怕的。」他希望他能敞開心扉一點,不拘束自己一點。
「臉皮有點厚。」年思賢第一次這麼面對面的說人,他從前絕說不出口,可不知為何,他好似感覺到高安和就是在引誘他,放飛自我,說些從沒說過的話,做些從沒做過的事。
高安和嫌棄的看了他一眼,「說實話。」
年思賢笑的更燦爛了,「夠厚的。」
「哥,你別藏著掖著行不行?直白點,我發現你這人就是不夠坦誠。」
這是激將法,可他受用,那多情目笑眼相對,湊上一雙鮮衣怒馬少年的清澈眼,「不要臉。」
那少年眼睫彎彎,被人說「不要臉」竟如得了什麼了不得的褒獎似的,低聲笑了起來,「對,就該這樣。」
對,你就該這樣放鬆,就該這樣肆意,就該這樣將心裡事、心裡話都付諸在外,流露出來,讓我陪著你一起笑。
他笑夠了,握在方向盤上的拇指朝左按了一下方向盤上的快捷按鍵,將方才高安和的歌又放了一遍,這回細細的聽著,欣賞著。高安和的聲線如山谷間的清風,拂人心脾,還帶著張揚拓盪的少年意氣,那聲音迴蕩在耳邊,如清泉濯灌了耳朵,清泠泠,心都跟著飄了。「真的很好聽。」
「哥,你誇我了。」
「你這樣的男孩子,粉絲應該很多吧。被誇獎豈不是日常?」
「並沒有,我混了四年,連小有名氣都談不上呢,跟打工的差不多。就是我的工作是唱不火的歌,演不火的角色,畢竟這些活兒也得有人來幹不是,我就是娛樂圈裡寂寂無名搬磚人。」高安和坐在副駕駛上,側頭望向窗外的風景,嘴角清揚,淡笑了起來。他閉上眼,深吸一口氣,車廂裡瀰漫著年思賢身上的味道,那是他慣用的沐浴液,好似跟他的體香混為一體了,總歸那味道比沐浴液本身要柔和許多,聞起來讓人沉迷。
一行十來個人,開了五輛車,浩浩蕩蕩一路朝北而去,車程不過一個來小時,離開城市喧囂,入了清風山間時也還是上午,車停在房車營地,去找了此前預訂好的房車。
tracy夫婦負責收攏大家各自帶來的事物,給餘下的男男女女們充分的時間活動,有要去營地附近爬山的,有去草坪上搭帳篷的,有支了小桌椅曬太陽打牌的。
高安和說許久沒爬過山了,非拉著年思賢,去山上轉了轉。
時間倏忽,轉眼入夜。
房車邊上已經支起來燒烤架子,因為年思賢和那一眾人原先是同事,相熟的很,大家就在一起聊東聊西比較開心,高安和就顯得格格不入。他也不糾結,就去幫鄭海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