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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不是。&rdo;有一個同學在爭辯，聽聲音很膽怯。

&ldo;你還說你不是，你以為你摘了眼鏡我就看不出來嗎？看你鼻樑被眼鏡壓出的痕跡就知道你是近視眼，快出去吧，別添亂。&rdo;

校醫室裡走了一個同學，臉色通紅，大家一看，是高三二班的學習委員高磊，平時戴600度的近視鏡。

&ldo;高磊！你也來檢查。我不戴眼鏡，我以為我的眼睛很好，可是經過檢查，視力只有12，都沒有過關，不要說你這個老近視。&rdo;先檢查完的一個同學數落著高磊。

&ldo;下一個！&rdo;

一個個的進去，一個個的出來，進去的心情緊張，出來的有的滿面春風，有的垂頭喪氣。

終於輪到張志宏了，他走進校醫室。校醫裡坐著好幾個醫生，都是從外面醫院臨時請來的醫生。

&ldo;過來，先檢查視力。&rdo;

靠東面的牆上貼著一張&ldo;e&rdo;型的視力表，表上的&ldo;e&rdo;字缺口有的朝上、有的朝下、有的朝左、有的朝右，從上到下分成好多行，每行的大小都不一樣，上面的最大，有雞蛋樣大，向下依次減小，到最下面一行，就只有小指甲蓋般大小了。視力表的對面幾米遠的地方，在地面上劃了一道白線。張志宏按照醫生的要求，站在白線外，面對視力表，右手拿一個帶小把的像勺子樣的小木板，用來擋住一隻眼睛，用一隻眼睛看視力表。

&ldo;擋住左眼，我指到哪個字，看清楚了，就告訴我缺口朝哪兒，明白嗎？&rdo;

&ldo;明白。&rdo;

&ldo;好，開始。&rdo;

醫生手拿一根一米長，手指頭粗細的木棍，從上到下有選擇的指視力表上的&ldo;e&rdo;字。

&ldo;上。&rdo;

&ldo;下。&rdo;

&ldo;好，換一隻眼睛。&rdo;

&ldo;左，左，右，上，右。&rdo;

&ldo;好，雙眼15，透過了。&rdo;

接下來是內科，醫生先測量了血壓，再讓張志宏躺在床上，撩起上衣，拿聽診器，聽了聽心臟，肺部，左手掌放在腹部，用右手指在上面敲一敲。

&ldo;好了，內科沒有大問題，下去吧。&rdo;

外科檢查比較簡單，醫生只問了問有沒有受過外傷，讓他彎彎腰，活動活動胳膊、腿，在房間裡走一圈，看走路的姿勢正不正常，就結束了。

五官科的檢查，主要看看牙齒長得整不整齊，嗓子有沒有發炎，耳朵、鼻子有沒有問題。很快檢查完了，各項都沒有問題，第一關過了，張志宏總算鬆了一口起，離選上飛行員的目標又近了一步。

一上午的體檢結束了，但大家仍然沉浸在上午的體檢中。學生飯堂裡，同學們打好了飯菜，邊吃邊聊著體檢。學生食堂的飯菜很簡單，一碗炒茄子，一個玉米麵的饅頭。

&ldo;又吃這個，這要是當上了飛行員還吃這個嗎？&rdo;有同學埋怨飯菜不好。

&ldo;這就看你有沒有運氣了。&rdo;

&ldo;體檢要求太嚴了，聽說只有10個人合格，我的眼睛本來很好，但看視力表時我看花了眼，15的那一行有一個我沒有說對，就說我的視力達不到要求，沒有過。&rdo;

&ldo;你的眼睛確實不行，沒有過不奇怪，你們看我，什麼都好，就因為牙長得不整齊，不合格&rdo;大家看去，說話的同學兩個虎牙有點往上翹，上嘴唇有點鼓起來。

&ldo;我個子矮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