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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如果沒有錢,就沒辦法靠愛情一直在一起。如果沒有愛情,有錢也不能買到愛情。可是,又有錢,又有愛情,世間哪裡有這麼美滿的事呢?今日我來親自解開這牽絆,往後,我們死生不見。&rdo;

方沁緹揚長而去,餘下一向剛強的支博彬仰面對天,眼淚流進了自己的手掌裡。

另一邊廂,蕭季凌現在還跪在皇宮的某個大殿裡。他跪了整整一夜。到凌晨與黎明交際的時分,皇帝來了。

&ldo;草民蕭季凌,叩見陛下。&rdo;他叩頭說道。這是他第一次見皇帝。他的狀況很不好,行禮卻十分規範,即使本來已經麻木過了的膝蓋此時稍稍動彈一下就痛得鑽心。

呂依卻很平靜,很冷酷,也很虛無縹緲。呂依卻根本沒有看他,就像是忽略靴子旁的一粒微塵那樣冷漠。

&ldo;跪了幾個時辰,你醒悟了嗎?&rdo;

他眼裡映出的是滴蠟的燭火,殿中唯一的一小片光明。

&ldo;草民不察聖意,請陛下明示。&rdo;蕭季凌再叩頭,沒有人告訴他到底要怎麼做。

他只知道自己已經被這個天地間最有權力的人厄住了咽喉,他想叫他生或死,難受或舒服,都不過是一句話罷了。

他覺得他下一秒大概可能就會斷氣吧。

&ldo;燭淚流盡,天將大明,你已經不是遙王府的人了。&rdo;說這句話的呂依卻面的神情有幾分詭譎。

&ldo;唐太宗的兒子李承乾寵愛樂人稱心,唐太宗不滿意,二話不說就降旨殺了稱心。他覺得是稱心誘惑了自己的兒子,是奸佞小人。&rdo;

&ldo;如果你是皇帝,你的兒子迷上了斷袖之癖,為了一個伶人,連叫他結婚他都略顯遲疑,神情不情不願,你會怎麼做?&rdo;呂依卻轉過頭來問起了他。

蕭季凌仔細思量了一下,代入他自己的話他會怎麼做,然後,他誠實地輕輕回道:&ldo;會殺了這個伶人。&rdo;

也許,現在就是他的死期。

&ldo;你倒挺坦白。&rdo;呂依卻摸出了一把剪子開始修建桌上的盆景。

&ldo;朕不想做一件事出來讓朕的兒子記恨朕一輩子,朕不想做一件這樣的事,因為皇考曾經做過一件這樣的事,朕不想重蹈他的覆轍。朕也知道一個巴掌拍不響的道理,朕降恩不殺你。&rdo;

呂依卻走在燭邊用夾子理燭芯,用眼神的餘韻望腳邊的蕭季凌,語氣平平靜靜,氣氛詭異極了。

蕭季凌一愣,他沒想到皇帝能放他一馬,&ldo;草民蕭季凌,叩謝陛下不殺之恩。&rdo;第三次叩頭後,他衷心地說道。

呂依卻輕聲一笑,&ldo;朕給你兩個選擇:一,去儇王的情融署,他和太子、遙王是死對頭,你在那裡就和遙王不會再有機會在一起了。二,去藩鎮,永遠不回來姑臧,江南、華北、關西,都是好去處,都有得是識戲之人。&rdo;

&ldo;情融署。&rdo;蕭季凌想了想答道。

他的答案倒是很出乎他的意料,他還打算給他些時間呢。

&ldo;為什麼?&rdo;呂依卻輕聲問。

&ldo;因為儇王殿下賢明,他是識戲之人。&rdo;蕭季凌握緊了拳頭。

呂依卻突然大笑,&ldo;哈哈哈哈哈,&rdo;他說道,&ldo;你和榮兒的答案一樣,果真是一對情侶。&rdo;

&ldo;什麼意思?&rdo;蕭季凌震驚地問。

&ldo;同樣的話朕問過他,他的答案也是&l;情融署&r;。巧吧?不過,他的理由是你去了儇王身邊如果有事的時候或者可以幫到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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