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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週一臉關切和委屈:“我是關心你啊,要是嫂子有喜了,咱要快些回去,再磨蹭磨蹭,難道挺著肚子成親麼?還不讓人笑話。”
“幾天而已。”計遙瞪他一眼,低頭又喝茶。敢情小周以為他早就吃上肉了,冤枉,極是冤枉,才三天,那會有喜呢?
“才幾天?難道這一路你都看著?忍著?”
計遙默然,又喝一口茶。
小周突然道:“你真不是人!”
計遙怒了,放下茶杯,劍眉倒豎!
小周忙道:“兄弟你誤會了,我不是罵你,我是欽佩,讚歎,五體投地。”
計遙無語,起身也走了。
結果當夜後果很嚴重。
小詞死活也不接受計少俠的按摩,說是,小周的話讓她醍醐灌頂。
於是,計少俠半夜爬起來,去找小周下棋。
苦肉計
幽州之圍已解,小詞自然喜不自勝,拉著小周和計遙融入到街上歡慶的人群中。百姓從這一場戰事中又對官府重新找回了信心,士氣高漲,舉城歡慶。
雲翼的刺史府前更是張燈結綵,如過節般喜慶,老百姓自發組了舞獅隊,在府前的空場上擂鼓舞獅。鞭炮聲鳴,紅屑翻飛。小詞捂著耳朵笑嘻嘻地看著,心頭的陰霾散盡,那飛舞的紅綢象是自己歡喜的心事,那樣喜慶的紅色,下個月……她抿著唇看了一眼身側的計遙。他眉目俊朗風神磊落,墨黑的眉梢微微上挑,帶著英氣和灑脫。他彷彿感應到她的注視,也回眸看來。眼神脈脈地看著她,伸手拈掉了她發上的一片炮仗的紅屑。
“我們去和雲大人告辭一聲,明日就回定州。”他牽了她的手,穿過人群,邁上臺階。
刺史府大廳裡也是一派歡聲笑語,相處一個月,雲翼手下的將領與計遙頗熟,見到他呵呵一笑,有幾個年輕的看著他身後的小詞嘻嘻哈哈地打趣:“哦,這就是師母?”說著,哈哈笑成一團。
小詞十七歲的年紀,被“師母”兩個字羞的臉色如紅雲。
計遙笑笑也不與他們計較。徑直對雲翼說明來意。
雲翼忙道:“計遙,小周。我正要找你們,有件事想請你們幫忙,我今夜去舒書那裡,咱們再詳談。”
計遙眼看大廳里人多,也不便細問,笑道:“好,我先回去等候。”
小詞歡喜的心情瞬間淡化不少,出了刺史府,她惴惴地問道:“計遙,雲大人到底有什麼事?”
計遙安撫地一笑:“燕軍都撤了,還能有什麼事?你不要擔心,你這性子就是不能聽見有事,你看看,眉頭都皺出窩了。”他伸出手指在她眉心裡揉了揉。她心裡一有事,眉心便蹙成一個小小的圓窩,象是盛滿了憂慮,惹人憐愛。
小周看著兩人當街濃情密意,於是在旁邊清了清嗓子,道:“聖人云……”
計遙拿下手指,威脅道:“聖人云什麼?”
“三人行,必有我師。”小周嘿嘿笑了兩聲,一揮手就先走了。
小詞拉著計遙不想回去。從到幽州,似乎還是第一次來到街上閒逛。戰爭的陰霾一散,似乎天更高遠,風也更加清新,夏日的氣息近在鼻端。
路過一家民舍,突然聽見一陣悲泣。小詞停了步子,看想門上的白聯,心裡突生一片空茫。喜慶掩蓋了悲傷,一時讓人遺忘了曾有的血腥與慘烈,不過就在日前而已。此刻突然在一片喜氣中夾雜著的悲傷,那麼的格格不入,更令人感傷。
計遙低聲道:“戰爭總會死人。即便是贏了,也是要用血鋪路的。”
小詞心裡有些發堵,想起舒書那一晚的話語。若是慕容桓的死能讓幽州多些太平,那麼他所做的,是對麼?她一向被蕭容灌輸的要慈悲憫人,不可殺生。即便製毒,也從沒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