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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弈的心思還在大苑上,只搖搖頭。蒙辰一眼就見他手掌還在滴答,頓時回頭叫隨軍大夫,一邊怒道:&ldo;這等事該叫我去!世子無刀,若是――&rdo;他臉上鐵青,道:&ldo;王爺若在,定抽你一頓!&rdo;
辛弈動了動唇角,算是露個笑。
回了柔回,辛弈的傷都包紮上了。他們三人在房中圍著一張地圖,蒙辰指了指野山。
&ldo;從這裡進是最硬的口,就算察合臺不懂,阿爾斯楞也不可能不知道。況且就算他們得了手,許虎也開不了柔回。&rdo;
許虎頷首,緊張道:&ldo;現在不是燕王府做主,駐守軍的一半許可權都押在朝廷手裡。別說拿我娘子,就是拿了我,也是不行!&rdo;
&ldo;未必。&rdo;辛弈略思索,&ldo;正是因為明白,才要打這個硬口。原先北陽軍硬如鐵板一塊,軍令嚴明,那是因為只有一個燕王府領頭,就算殺了許將軍,也自有人快速頂上。可如今是兩頭牽,一旦守將出了事,誰來做主一事就要先上通文折給京都,一層層遞上去,直到夠資格的人做主才能繼續。這一來二去,路上耗費的時間就已經足夠讓柔回應接不暇。&rdo;
&ldo;那他們從上津攻入豈非更輕易?&rdo;蒙辰忍不住道:&ldo;如今上津成了商地,北陽軍殘缺不全,要透過輕而易舉。&rdo;
辛弈酒窩顯了顯,他道:&ldo;那是賺錢的路,堵不得。況且憑察合臺和太子的私交,其中說不定還有什麼交易。&rdo;
&ldo;交易?&rdo;許虎一愣,&ldo;什麼交易?&rdo;
&ldo;不知道。&rdo;辛弈指劃在上津的位置打著轉,沉眉搖頭,&ldo;也許是兵馬交易,也許是土地交易。&rdo;
蒙辰猛然起身,怒道:&ldo;堂堂太子,竟與大苑蠻人做兵馬交易?!&rdo;
辛弈嘆氣,靠在椅背上晃了晃。
正是因為還是太子。
所以才要做這種交易。
但為何這麼快?按照柏九和他猜測的,該是再緩幾年。因為太子還沒拿到北陽的兵權,就算得了一個上津也只是多了層未來軍餉,他此刻讓察合臺動手,將來就算皇帝死了,他自己又憑什麼再將這些虎狼之輩趕回去?
興許是撕破了臉皮?
察合臺也不傻。
兩個野心家虛與委蛇,定的規矩又能圈住其中的誰呢?
可辛弈依然覺得不對,北陽軍就算再難調動,也還是北陽軍,戰時重並絕非妄想。只要大苑的馬刀逼到了皇帝的脖頸上,別說北陽軍,就是這大嵐各地的府兵,他也能重集。
想到各地的府兵,辛弈忽然坐起身。
太子沒有兵,可是,唐王有啊。
柏九捏在手指間的木緩緩轉著圈,刻刀細細雕出髮絲的弧度。屋裡的燈只點了一盞,擱在他手邊上,他低垂的狹眸專注在這個小木人身上。
廊下忽然起了燈,曲老在門外低聲喚了聲大人。
柏九嗯了一聲。
曲老道:&ldo;北陽來信了。&rdo;
柏九手上一停,又將最後幾刀刻完,帶了幾分戀戀不捨的在這小木頭人臉上摸了摸,才道:&ldo;進來說。&rdo;
曲老入內,將封信與匣子奉送在桌案上,便退了下去。柏九先開了信,見著辛弈的字,唇邊先鬆了些。這信裡邊就講了些辛弈在柔回的瑣事,以及誇讚許清孃的廚藝,最後道明那匣子裡有自己要給他的東西。
柏九將信看了三遍,才慢吞吞收起來。開啟匣子裡邊先是幾包花樹種子,還有一顆圓潤漂亮的石,以及鉤月般的狼牙。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