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諫大夫府的私衛自然很快解決了這一夥烏合之眾,可眼前滿地的屍身和血跡,到底還是驚得眾人一身冷汗。
張歸荑和許平君年紀小,已經快要嚇哭了。王意雖在一旁安慰,也是不忍去看。杜佗感到胃裡一陣收縮,似是要嘔吐。
倒是杜君寧強撐自己,鎮定自若,引得陳隧為之側目:“將屍體處理好,上報諫大夫。俠盜罷了,真正像這般動手的也無非是些走狗。就說是雙方聚眾鬧事,兩敗俱傷,私衛只是為了保護我們的安全而已。”
說完,轉身想要回軿車,卻腳下一軟,險些摔倒。一隻手卻及時抓住了她,將自己的身體作為倚靠,讓杜君寧平定心神。
扶住她的是陳隧。美人在側,這小子的眼角眉梢皆是藏不住的笑意:“杜小娘子不該是鐵打的嗎?”
知道他打趣自己,杜君寧狠狠地在他扶住自己的那隻手上掐了一下,嬌嗔:“有誰會是鐵打的?”
看著眼前的少年,杜君寧低垂臻首,倒難得有幾分害羞,“你還真厲害,為救我們強撐了那麼久。看來,你這遊俠還是有幾分本事的。”
陳隧笑笑:“該做的,算不得功勞。我倒是十分佩服閣下。”
“佩服我?”君寧莞爾,“我一個弱女子,有什麼好佩服的。”
陳隧揶揄:“佩服閣下私心和高義兼備啊!”
杜君寧聽出他的揶揄諷刺之意,氣惱地捶在了他的胸口。卻不想,被陳隧想都不想地用大手包住,緊握不放。
霎時間,佳人面頰上飛來兩朵紅雲,低頭不敢看人。聲若蚊吶:“你,你放手。”
陳隧開懷,嘴角上揚:“我一輩子都不想放了。”
“快來啊!快來看看謀哥!”張歸荑的高聲呼喊,打破了短暫的甜蜜。
杜君寧恍然回神,抽回手,慌忙跑過去,逃的甚是狼狽。
陳隧看著張煌遠去的背影,嘴角的弧度漸大,滿心的志在必得。
劉病已這一遭可是受苦不少,幸好搭救及時,性命無憂。可看著被折磨成這副模樣的皇曾孫,許平君已經哭成淚人了。
幾個少年都一身是傷,狼狽不堪,等回到尚冠裡早已是黃昏了。
許平君守在劉病已的床前,許夫人在一旁絮叨:“君兒啊,你說你同他來往過甚,端的是不該啊。他父母雙亡無依無靠,是個身份敏感、永無出息的沒落王孫。你說說,你今日同他出遊可曾討到半分好處?這直裾也摔破了,小臉也弄髒了,他自己又被打了個半死。什麼皇曾孫,他以後會不會因為父輩被治罪都說不上!你都是許了人家的了,以後少跟他來往!我看啊......”
“夠了!”許平君再也聽不進去母親的言論,抬手擦擦眼淚“今日是病已哥哥救了我!若沒有他,女兒只怕是連性命都保不住!皇曾孫是咱們家的恩人,母親以後別再說這種話。”
許夫人被女兒呵斥了一番,滿肚子的火氣:“你這不爭氣的丫頭!”
“去做點秫米飯,多加肉糜。”許廣漢也是更親近劉病已些,幫著皇曾孫說話,“謀哥若是醒來,也該餓了。”
許夫人瞧著丈夫和女兒都統一戰線了,自己在這也是自討沒趣,就乖乖下去做飯了。
等到劉病已醒來,看到的就是雙眼腫的像個桃兒似的,捧著肉粥的許平君。
“君兒。嘶~”劉病已倒抽了一口涼氣,未曾想這幫人下手這麼重,連說句話都是鑽心的疼。
許平君的眼淚又下來了,忙幫劉病已掖好被角,服侍他飲食:“病已哥哥,別亂動也別說話。先吃點東西,養養力氣。”
喝完了粥,許平君小心翼翼的為劉病已處理傷口。
看著鹽漬在傷口上的可怖模樣,許平君心都碎了,嚶嚶而泣:“這幫殺千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