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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想著,眼淚是止也止不住,有那麼一刻,李仲蘭感到上頭的那個人沒了動靜,彷彿時間靜止了一般,可過了一會兒,那兇狠的衝擊變本加厲,痛得他連哭都忘了,一頭栽進無邊的黑暗裡。
隔日醒來,屋內瀰漫著一股混雜著麝香和血腥的怪味,仲蘭被嗆得皺緊了眉,他試著挪動身體,可剛一掙扎,立刻感到背部一陣火辣辣的痛楚,彷彿在油鍋裡煎炸了一般,同時□□也是刺痛不已。
好不容易將身子在床榻上靠好,仲蘭勉力掀開被褥,不由倒吸一口涼氣,但見床單變成了畫紙,四下灑滿猩紅血花,他的兩腿間也是斑斑駁駁,掛滿數條紅白混雜的汙痕,就在他挪動身體的當口,一股黏稠的濁液再度湧出,讓原本就骯髒不堪的床單再度添了新的色彩。
李仲蘭只剩下苦笑的份,看來趙庭階在他昏迷的時候,該幹的事一件都沒有落下。
地上仍是一片狼藉,看來沒有侍女過來收拾,仲蘭的心中如秋風掃落葉,空落落的,他又笑自己無知,&ldo;無心託階庭,當門任君鋤&rdo;,這句詩拿來形容自己真是再貼切不過。
不知過了多久,才終於有一個乾癟的侍女過來說,昭殿下派了侍衛送李公子回去,說完丟給仲蘭一套乾淨衣物,又簡單地收拾完地面,竟頭也不回地走了。
仲蘭素來有潔癖,平日裡即便不出門也要薰香,現在讓他髒著身子去更衣,真叫他比死了還難受。
可又有什麼辦法呢?仲蘭嘆了一口氣,喘息著去拿衣物,無意間看到自己手心中的陰陽魚血痕,這就是暴露他身份的鐵證。
仲蘭方覺自己學藝不精,心想如果師父哪天現身,定要好好請教一番,待自己功力大增之日,當一血今日之恥,打得那幾個牛鼻子老道屁滾尿流。
然而眼下屁滾尿流的是自己,平日裡簡單的穿衣,現在也進行得艱難無比,好不容易穿好衣物,仲蘭蹣跚地往外頭走去,發現庭階的近侍錦言早已等候多時。
錦言倒是會說話,說殿下公務繁忙,沒法過來送李公子,但殿下準備了轎子,可讓李公子免受顛簸之累。
若仲蘭還有氣力,他定當嘲笑趙庭階的做法,坐在轎子裡不也是要顛來簸去麼?然而眼下他身體虛弱,腦中空空如也,只能似個傀儡般任由他人擺布。
錦言見蘭公子行動不便,欲去攙扶,卻被李仲蘭拒絕。仲蘭覺得自己滿身血汙,渾身上下透著一股怪味,擔心入了他人的口鼻導致尷尬,於是堅決與錦言保持距離。
兩人一前一後緩緩穿過庭院,往大門口走去,李仲蘭不知道,他身後有雙眼睛在盯著他,直到他消失在那一方小小的光芒裡。
第14章 司棋
回到侯府後,侍女們聽說李公子歸來,各個興奮如鳥雀,巴巴地要過來探望。
仲蘭嫌這群女子聒噪,吩咐她們不要進屋,只讓司棋準備澡盆和熱水,他想好好清洗一下身體。
司棋乖巧地離去,仲蘭解開外衣,只留貼身小褂,扶著屏風等熱水,不一會,卻見司棋和報春一起端著木頭澡盆過來,司棋抱歉地說澡盆太重,她一個人拿不動。
仲蘭不表態,看她們將熱水放滿,示意二女出去,可是兩個侍女卻爭先叫嚷:&ldo;公子,讓奴家服侍你吧!&rdo;
&ldo;不用了。&rdo;仲蘭虛弱地說,他只想一個人呆著,再說讓別人看見他滿身傷痕終究是不好。
可惜報春忽然怪叫一聲,仲蘭看她指著自己的後背,疑惑道:&ldo;怎麼了?&rdo;
&ldo;公子,你流了好多血!&rdo;報春眼淚汪汪地說,還未待仲蘭表態,她就撲到對方身上,把仲蘭的上衣剝了下來。
當肌膚暴露在空氣裡的瞬間,兩女皆是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