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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時候醒的?“
她這話讓我感覺猶如一盆冷水兜頭而下澆在我身上,冷得人幾乎不敢喘息,不知多久我喘上這口氣來沉聲道:”我不敢問。“
她的目光從遠處緩緩收回來,最後看著我道:”姐姐,我終於知道為什麼九哥和那個暴君都會對你用情至深。也許……也許只有你和翠縷姐姐還保留著那片赤子之心……”
第八章 當年明月(上)
儘管錦濘的事已經沒有轉圜,但想到剛剛錦愁的反應,我心中疑竇立起。雖是我讓他去看錦濘的,可對錦濘的心思我沒有吐露半句啊!他怎麼會那麼淡然,不勸也就算了,可為什麼連錦濘去淨雲庵的原因問都不問?
懷著滿腔氣憤,出了錦濘房間我直奔了東殿。“陛下,你為什麼……”我疾步進去才到門口,便僵在了原地不能動彈。
錦愁看著門口的我,臉色立時灰暗下來,撫在盈雨面頰上的右手放了下來。
我甚覺尷尬立刻轉身而去,聽見身後盈雨一聲驚呼,似乎倒在了地上,我頭也沒回,像自己做錯了事般加快腳步出了晨風殿,逃向無衣殿。
待我坐下大口大口喘氣時,餘光瞥見桌上沈良的奏摺,突然明白了錦濘的話,若想和烈山韜一戰,錦愁需積蓄人力財力,但若朝中連年財力不濟,府庫無銀,那他何以一戰?
思及此,我反覆看了雷拓和沈良的奏摺,最後將朝中僅有的二百萬兩銀子,七成給了沈良興修水利賑濟災民,三成撥付給雷拓。給雷拓的六十萬兩銀子雖少,但我算好數目恰夠他安撫現有兵卒。
入夜,晨風宮,西殿。
唯恐錦愁來解釋白天的事,一回晨風殿我便讓素竹吹熄了燈上床休息。奈何輾轉反側就是睡不著,一直熬過了子時三刻,我也不在勉強自己,起身披了衣服到房間外散步。
不知從哪裡嫋嫋傳來一陣曲子似曾相識,我想可能是當年的樂朝故人,便提著一盞燈籠隨著曲子尋覓而去,走著走著竟到了淨雲庵門前。
看著半掩的門,我不由想起當年自己心急如焚跑來這裡找茹媛的情景,現在想想也許六爺和茹媛,七爺和紫歌,他們倒是有福之人。
我胡思亂想著裡面不知是蕭是笛還是什麼樂器的曲子突然斷了,可能是裡面的人聽見了我的腳步聲吧。我推門進去正要道歉,就發現一個錦白色的身影坐在大殿菩薩下,呆呆望著空中清冷的皎月。
和他四目相對,他眼中也是一顫,我們兩人一裡一外站了好一會兒,他抬眼看著破敗殿頂道:“錦濘在這裡不知冬天會不會冷?”
他一句話,我的眼立時酸了。
他拍拍一旁的空地示意我坐下,我頓了一頓還是走過去坐在了他身旁。
錦愁將當年我在天心居送他的壎放在唇邊,緩緩吹了起來,壎曲飄飄搖搖傳進深邃不可琢磨的夜中,如果不是他的曲子太憂傷,也許我會以為我們又回到了十年前無憂無慮的日子。
一曲吹罷,我才發覺自己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靠在了錦愁肩頭,手臂環著他的手臂,正要收回手,就被他拉住了。
“你小時候就喜歡這麼纏著我,明知道你會不高興嘟起嘴,可我還總是扯開你。其實你不知道,我是怕被母妃看見,逐你走。”錦愁牢牢抓著我的手微笑道,似乎他又瞧見了小時候嘟著嘴的我。
“娘娘,是不是很多次都讓我走?”應該是吧,在她眼裡我是苗人的身份總是個結。
“是,好幾次她和我提起,我都哭鬧不休,她最後無奈只好作罷了。”
“也許那時候逐走我,一切都會好些。”
“不,就算逐走你,你還是會想盡辦法回到我身邊的,我知道。”他帶著笑意無比肯定。
“是啊。那時候我是趕不走的。”誰會在找到追尋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