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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跟她結婚,也能留校。」陳望說的是實話,他沒讀研究生,上個月剛從俄羅斯回來,但他也能留在學校裡當舞蹈老師。
「所以你只能是個助教,哪怕你有了足夠的學歷,你也爬不上去!」秦思源的目標明確,他想要平步青雲手握一方權力,而不是閒雲野鶴的窮酸書生。
秦思源眼裡又燃起期待,暢想一個和諧的未來:「等你也結婚了,我會把你介紹給戚渺渺,她不會對一個啞巴女人起疑心,更想不到我和你以前有過關係,我們會是兩個美滿的家庭,我們餘生都可以用這種模式和睦相處!」
陳望不覺得秦思源自負。秦思源肚子裡是真的有墨水,文質彬彬儀表堂堂,是個貨真價實的才子墨客,如果活在民國又有個好家世,他的名字肯定會出現在風雅韻事裡。
但他活在一個從未有過的浮躁又物慾時代,這裡遍地是機會和新錢,卻沒有讀書人安生立命的出路。
陳望問:「萬一被發現了呢?」
秦思源很是篤定:「不會的。」
陳望不相信:「萬一呢?」
秦思源還真想過這種「萬一」,絲毫看不出任何愧疚道:「她會原諒我的。」
陳望聽笑了,被煙嗆得咳出聲,咳出眼淚,咳彎了腰,啞著嗓子說:「你真貪心。」
陳望拒絕的意味已經很明顯了,要把秦思源和那個啞巴女人趕出去,秦思源拽住他的雙手手腕將人撞到牆壁上,惡狠狠地問:「你想要的難道比我少嗎?!你去年申請俄羅斯劇院的交流學習之前為什麼不告訴我,跟我商量,你到底把我當什麼!你有考慮過把我加進你的未來嗎!」
「所以我真不應該提前回來……」陳望是真的覺得可惜,沒有芭蕾舞演員不想去俄羅斯,他本來可以在那個劇院待上年,他去了不到半年就回來了。
也就這半年,秦思源把剛步入大學的戚渺渺吃得死死的。
秦思源氣勢不減:「我都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會回來,我憑什麼要等你!」
「你也沒等我啊,」陳望的嘴角細細抽動,指著在旁目睹這一切的無所適從的陳悅,「反倒是你什麼都想要,要所有人都成全你!」
陳望又愛又恨:「憑什麼?憑什麼!」
秦思源和陳望那天是不歡而散的。他們斷了聯絡,秦思源繼續和秦渺渺拍拖,陳望則繼續自己的舞蹈事業,等待下一個去俄羅斯的機會。
但被秦思源從潭州老家帶到杭城的陳悅並沒有離去,陳望原本並不想讓這個啞巴踏足在自己租的房子,但陳悅像個兢兢業業的保姆,把他的狗窩收拾出家的模樣。
一個從來就沒直過的同性戀和一個小城鎮來的啞巴就這麼離奇地同居了,陳望問過陳悅為什麼會跟著自己,陳悅在手機裡打字,說她這樣的女人沒人要,但她想要一個孩子。
而陳望那麼好看,他的孩子一定也會很好看。
陳悅得在兩年後才陰差陽錯地有了陳棲葉,而在這之前,秦思源不止一次前來拜訪。陳望終究是愛的,就憑那個人是秦思源,他再不情不願,也還是成了秦思源見不得光的情人。
然而去俄羅斯的機會再一次擺在了他面前。他離開的那六年與其說是去成就自我,倒不如說是逃避那個沒什麼羈絆又流著自己血脈的生命。
他也花了很長一段時間去接受秦思源娶妻生子的事實。這個男人是個精緻利己的利己主義者,最愛的人只有自己,這一點陳望從兩人相識的第一年就看破看穿,可他還是情不自禁地淪陷,甚至幫秦思源找藉口,覺得是這個時代把人逼得精緻利己,而不是秦思源本性如此。
他以為自己能用六年的時間把秦思源忘掉,找另一個男人,或者跟陳悅湊合著過,他在白茫茫大雪一片的莫斯科郊外看到一尊普希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