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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棲葉一驚。那人的起鬨引來ktv包廂裡其他人的注意力,都是和秦戈年紀差不多的男性。
像是已經聽聞過陳棲葉的存在,他們全都圍過來想要一睹真容。秦戈沒讓他們遂意,出於保護把鏡頭蓋住,特意從包廂裡出來,走到遠離其他未關門的包廂的一處露天陽臺,哄鬧才終於消停。
他們也終於能聽清彼此的聲音。
秦戈姿勢懶散地坐在一張有靠背的椅子上,把手機放在桌上架好。他點了支煙,猛得吸了一口氣像是在做深呼吸,然後吐出來,輕笑著看向主動給自己打電話卻一言不發的陳棲葉:「怎麼了?」
陳棲葉如鯁在喉,手指撫摩冰冷螢幕上的秦戈的影像,道不出打了一晚上草稿的說辭。秦戈早幾個小時前說過,他今天要和其他幾個在杭城讀書的朋友聚一聚,這些潭州老鄉考得都沒他好,但家境全都非富即貴,不然也不會和秦戈住同一個小區,週末一塊兒打籃球。
「帶你來看看他們的車。」見陳棲葉許久不開口,秦戈就自己找話題。
他起身,重新拿起手機走到陽臺最邊上,切換攝像頭對著樓下不遠處的空地上停著幾輛轎跑和越野,看車型就價值不菲。
攝像頭重新切換,陳棲葉又看到了秦戈。
秦戈說他等會兒會坐他們的車回去,陳棲葉本可以順著他的話,問他為什麼不自己開車來,那輛陸崇給他買的車哪兒去了,陳棲葉透過螢幕注視著秦戈那雙波瀾不驚的眼,說出口的卻是:「別玩的太晚。」
秦戈用輕鬆的語氣調侃:「真是來查崗的啊。」
秦戈從陽臺邊上又走回之前坐過的位置,架好手機後伸了個懶腰。雙臂從抬起到放下的過程中,秦戈的身子側對著陳棲葉,先是目視遠方,再看向陳棲葉,他的眼神從始至終都是波瀾不驚的,情緒也沒多少起伏。
陳棲葉能看出秦戈沒有在勉強。他是個驕傲的人,裡子可以爛到根,面子不能丟,不會讓那些二世祖看笑話,學到父母面前,再傳到他外公耳朵裡。
他這樣的人怎麼會接受陳棲葉的救濟呢,何況那還是對方的助學金。他也不可能把那處公寓退掉,那是他避世的地方,和陳棲葉在那裡獨處,他的人生不能像遊戲那樣重啟,但至少可以按暫停,喘口氣。
「……怎麼可能。」陳棲葉喉結一動,否定查崗這一說法。他無條件信任秦戈,哪怕隔著螢幕,他望著秦戈的眼神也是愛慕的,黑眸裡的光點生動地閃爍著。
「我就是、忍不住想跟你說,今夜月色真美。」
秦戈會心一笑,觸動他的不止這句兩人心照不宣的情話。
「你最近好好忙期中考,乖,我下月初來見你。」在秦戈的語境裡,從南去趟北方還是和出門散個步一樣輕鬆。他很享受陳棲葉對自己的依賴、傾心和崇拜,陳棲葉結束通話電話,眼裡的光卻隨著螢幕黯淡。
他不需要我和他站在一起承擔。
陳棲葉往回翻兩人的聊天記錄。有那麼幾次,他就要和秦戈聊到如何共度難關,他也和今天一樣被無力感席捲,顧左右而言他。
他們是那麼瞭解彼此,怎麼可能察覺不到,他是秦戈理想主義的試驗田,秦戈需要他承擔的僅僅是愛。
愛情想要純粹就不能摻雜生活的瑣碎。
陳棲葉只好作罷,一切等秦戈來北京後再說。
陳棲葉對就讀的定向專業依舊提不起興趣,但他會畫很多時間在課程上,再去旁聽數學系的專業課,用一道又一道地公示把原本留給社交的時間填滿,重拾高中時的學習狀態,心無旁騖地做題刷題。
他天天駐紮圖書館兩耳不聞窗外事,題做累了就拿出手機刷刷碎片化的訊息,聊天物件只有秦戈。他有問過秦戈母親的病情,需不需要去探望,秦戈並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