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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來就是天之驕子的秦戈也確實比陳棲葉這個寒門貴子更貼切最高學府的環境。他在這座物慾橫流又光怪陸離的城市裡遊刃有餘,卻又絲毫不留戀地在陳棲葉住進寢室後訂了回潭州的機票。
陳棲葉送秦戈去機場。比起初來乍到時的茫然,他現在從容了不少,秦戈再不安檢就要趕不上飛機了,他才戀戀不捨地把拽著秦戈書包帶子的手鬆開。
秦戈揉揉陳棲葉的頭髮,一臉微笑,並沒有別離的傷感。他還叮囑陳棲葉,平時要是遇到什麼事兒聯絡不上自己,一定要記得找林記。昨天晚上他們和林記在ruc旁的飯店聚了一頓。儘管兩人在補習班因為陳棲葉鬧了點小彆扭,但當秦戈不能與陳棲葉朝夕相處,他選擇託付的人還是林記。三人說著聊著不知碰了多少杯,到最後陳棲葉把飲料換掉,也喝了大半瓶啤酒,因為這頓飯是他這些天唯一能插上嘴的,林記也是這麼多人裡唯一讓他有親切感的。
陳棲葉酒量不算好,但也沒到喝一點就宿醉的程度,所以他這些天的隔閡感是真實的,當秦戈即將離開,他心中滋生出的惆悵和依戀也是真實的。
「又不是一去不回,我以後每個星期都打飛的來看你。」 秦戈說的輕巧,用金錢把兩座城市的地理距離拉近。秦戈成年後申請過信用卡,銀行給的額度高達七位數,不過他沒有使用的機會,因為他外公在他讀初中時就給過他好幾張儲蓄卡,都不需要挑逢年過節的日子,只要心情好就往裡面放錢,給乖外孫隨便花。戚渺渺和陸崇也給他投各種保險基金,受益人全是他自己。
秦戈就是個行走的金庫,從來沒未能用錢解決的問題發過愁。從首都回來後,陸崇和戚渺渺一起送他去杭城。他們開的正是那輛杭城牌照的代步車。這輛車本來就是留給秦戈在杭城開的,所以一路上除了高速換陸崇握方向盤,其餘路段全都由秦戈駕駛。
但戚渺渺全程坐副駕駛。高速路上她透過後視鏡,看到秦戈坐姿不端歪歪斜斜地躺在如沙發般柔軟的真皮椅上,不忘提醒道:「這車在校園外開開就好了。」
「你媽說的對,」陸崇搭話,「上大學後正經點,別在同學面前露富,動不動就發幾百塊錢的紅包。」
「不是吧,我在你眼裡就這麼浮躁膚淺嗎。」秦戈笑,跟陸崇又互相貶損了幾句。只要不涉及到陳棲葉,他和陸崇還是能好好交流的。而陸崇近期的頭等大事是和戚渺渺的婚禮,他的立場從始至終都圍繞著戚渺渺,戚渺渺對兒子的戀情不予評價,他也選擇暫時保持沉默。
秦戈也有分寸,沒冒冒失失地和兩位大人抗衡,要求他們在短時間內再度讓步。不管裡子下的暗流多麼洶湧,他們至少維持住了面子上的體面平和。當戚渺渺無所事事地確認婚慶團隊發給他的客人入座安排,她還跟陸崇商量:「要不,還是給陳望留個位置吧。」
他們此刻已經入住秦戈就讀校區的學術交流中心。
這個校區距離市中心有一個小時的車程,平日裡,課程安排緊湊的老師大多會選擇在交流中心住一晚,現在正值入校季,交流中心就對送學生報導的家長開放,陸崇和戚渺渺訂了一間大床房,秦戈住在隔壁。
陸崇剛開啟行李箱的手一頓。還是蹲著的姿勢,他仰頭看向戚渺渺:「你不是聯絡不上他嗎?」
「萬一他又回來了呢。」戚渺渺抱著一絲希望,「再說了,他兒子還在和和咱們兒子談戀愛呢。」
陸崇重新將行李箱蓋上,和戚渺渺一起坐在柔軟的大床床沿。房間的窗簾緊閉,頭頂的復古燈展散發出的暖黃的光籠在戚渺渺身上,給她妝容精緻的臉增添了一絲脆弱的美感。
「他們倆不會有結果的。」陸崇抬手,輕輕給戚渺渺揉肩,「爸媽就這一個外孫,就算你同意,他們也不會答應。」
陸崇畢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