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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況不妙,撤。」秦戈不準備冒險,剛一轉身,保安室裡走出這個星期的值班老師,指著秦戈的後背嚴厲呵斥道:「你們倆給我站住!」
江知書的聲音像唐僧的緊箍咒把秦戈套勞。秦戈在這千鈞一髮之際自己沒想著逃,而是拍陳棲葉的肩膀把人往前推,動口型道:快走!
陳棲葉扭頭看著越來越近的(1)班班主任,該機靈的時候死板得一塌糊塗,退回來一步說:不能讓你一個人扛。
秦戈來不及說勸,正要再次將人推走,陳棲葉朝江知書走過去,說:「老師,這不關秦戈的事。」
陳棲葉有些哆嗦,一個勁地把過錯往自己身上攬:「是我貪吃,我、我讓秦戈——」
江知書輕而易舉奪過陳棲葉手裡的假通行證,那上面寫著自己的名字,當真是無法無天了。
「你——」陳棲葉在江知書眼裡一直是兩個班中最乖巧聽話的學生,他說不上是怒不可遏還是恨鐵不成鋼,把手裡的假通行證揉捏到皺後拋回到陳棲葉懷裡,剋制著情緒說,「你的競賽成績出來了,現在去找你自己的班主任,他有話要跟你說。」
陳棲葉看著江知書,呼吸倏地一摒。他知道放榜前幾天數學組內部就會知道各自學生的成績,他第一反應不是關心自己考得怎麼樣,而是江知書這般眼神臉色,自己肯定沒考好。
「你拿了一等獎,在全省排名第十七。」江知書語氣裡的惋惜大過遺憾,「今年省隊錄取16人,你和前一名就差一分。」
正午十二點,溫中求是辦公樓高三段語文組辦公室內,秦戈直直地站在江知書面前,規規矩矩聽候發落。
這個點其他老師也都去吃飯和休息了,辦公室裡沒開空調正在通風,溫度和外面差不多,但江知書依舊沒脫講課時常穿的中山裝外套,坐在椅子上敲著二郎腿,端莊的像個舊時代的教書先生。
江知書也像個審訊者,手邊桌子上放著秦戈自己的假通行證:「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老師你是瞭解我的,從來都是我去禍禍別人,還沒人能禍禍到我。兩張證是我做的,(2)班的陳棲葉也是我忽悠出去的。」
秦戈像陳棲葉之前那樣把所有過錯罪責往自己身上攬,江知書露出個不出所料的笑:「你小子還挺有自知之明。」
「那你再說說……」江知書眼睛後的雙眼黠黠一眯,「你為什麼專門挑這位新同學禍禍。」
「我——」秦戈憋住提起說話的那口氣,自己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語文辦公室隔壁就是數學組,陳棲葉和裴仁貴坐在電腦前看內部傳閱的聯賽小題分,陳棲葉二試的那道數論果然沒拿滿分。
陳棲葉低著頭,說不上是沮喪還是懊惱。時間無法倒流,他不可能再回考場棄數論攻幾何,而就算他當初真的選了幾何,他也沒有十足把握就能做出來。
裴仁貴嘆了口氣。溫臨中學和那些專業培養競賽生的重點高中確實不能比,也已經五六年沒有學生進任何學科的省隊,原本以為陳棲葉是最有希望的一個,到頭來確實只是最有希望的一個。
「沒事哈,至少拿到了省一。」裴仁貴安慰道,「就算不能保送,你有這麼個含金量高的獎項,明年沖一波三位一體和自主招生也不是問題。」
「嗯,我會好好補高考內容的。」陳棲葉這句話說的容易,但裴仁貴也知道他對未來幾個月的計劃都建立在進省隊的前提上,現在要全部推翻適應新的節奏,肯定會比其他學生都辛苦。
他看著陳棲葉欲言又止的樣子,以為這孩子要問自己一些學習生活上的問題,他作為班主任當然樂意幫忙,陳棲葉卻說:「真的是我太貪吃,所以讓(1)班的秦戈幫我做假的通行證,一切錯都在我,就算要罰,也是我受處分。」
裴仁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