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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他真的好孤單,好想被愛,渴望到油然生出不擇手段的念頭,他還是把手裡握著紙杯扔進垃圾桶,那上面的美人魚logo淹沒在黑暗中,一如秦戈的背影消失在這個對他來說還算溫柔的雨夜。
而陳棲葉從樓梯口跳下去弄出動靜,廊道里年久失修的感應燈亮才得以亮起起。他連連輕聲又急促地說了好幾個無人聽到的「對不起」表達對在這個時間點弄出聲響的歉意,但他剛才掏鑰匙時不小心把秦戈的日記本帶出來了,那小本子在黑暗中順著樓梯滾落,如果沒有光亮,他根本找不到本子丟在了哪裡。
第25章 盼頭
老舊的木樓梯並沒有扶手,陳棲葉貓著身子四下尋找筆記本的身影,過了五六秒,那感應燈就滅了。
陳棲葉沮喪地嘆了口氣,正糾結要不要再弄出動靜,二樓左側的房間門從內開啟瀉出了光亮。那是他的家門,陳棲葉以為來給自己開門的是陳悅,嘴角剛有笑意,他看到的卻是陳望擋住光的身影。
陳望站在原地,毫無徵兆地開啟手電筒照他,陳棲葉抬手擋住眼睛,視線往暗處一瞥,看到了落在角落的秦戈的日記本。
陳棲葉撿起,把那口袋本當珍寶似地護在交叉地雙手間,再一小步一小步地上樓,越靠近陳望眼神越戒備。
而陳望永遠像個遊離在外的看客,或者說是鏡子,別人在心虛什麼,掩藏什麼,就會在他別有深意的微笑裡看到什麼。
陳棲葉終於進屋。這個家很小,他平時睡閣樓,陳悅把床墊攤在客廳,只需放眼四顧,陳棲葉就能確定自己母親今天晚上不在。
陳棲葉問得時候並不指望陳望真的知道:「我媽呢?」
「我怎麼知道。」陳望瞎猜道,「她知道你沒拿到獎學金補貼不了家用,說不定又去找了份工吧。」
陳望坐在餐桌邊上點了一根煙。陳棲葉就坐在他對面,低著頭用那個按鍵機寫簡訊,陳望見他注意力逐漸轉移,一揮手,奪過了他護在胸前的日記本。
「你——!」陳棲葉瞪大眼,陳望在他撲過來之前站起身,一手夾著煙一手拿著筆記本,絲毫不覺得自己的舉措冒犯到了別人。
「是日記啊……」他輕笑著用手指捻開內頁,同時又吸了口煙。
「你還給我!」陳棲葉急了,走到陳望身前,陳望轉了個身避開他的手,輕盈又嫻熟地像做舞蹈動作。
然後他把那口煙吐在窮追不捨的陳棲葉臉上。陳棲葉弓起腰被嗆得直咳嗽,他則絲毫不把日記當隱私地將其中一段念出來:「今天給小葉子投餵了費列羅。他還是和小時候一樣,最愛吃甜的,甜的裡面最愛吃巧克力,巧克力裡面最愛吃費列羅。」
陳棲葉吸了好大一口氣,突然就不咳嗽了,眼睛還是大睜著,像是不敢相信秦戈在日記裡記錄過自己的名字。
他直起腰,兩步外,陳望背靠牆壁,抖落菸灰後繼續念:
「今天大課間的太陽好曬,好多汗,頭疼,煩。」
「江知書又說我態度不端正,我用四根手指發4我認真了,實在是語文這門學科太難了,我不會做,頭疼。」
「記一個笑話,我的物理分數和語文一模一樣,物理總分100,語文總分150,頭疼。」
陳望蹙起眉,換了個站姿,還是那麼散漫沒規矩,疑惑道:「這人誰啊,怎麼天天頭疼。」
「你怎麼能偷看別人的日記!」陳棲葉批判道。陳望不理會他,翻到下一頁,神色有了微妙的變化。
「今天本來一起床就頭疼,但中午和小葉子出去吃飯了。小葉子吃得很飽,我看他吃得那麼開心,好像就沒那麼頭疼了。」
陳望的目光轉向陳棲葉,玩味地問:「稀奇啊,你還有治人頭疼的本事。」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