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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秦戈這個晚上沒有來。陳棲葉下課鈴響後回教室,左澤文還在理書包,他就問左澤文在物理競賽教室有沒有見到秦戈。
左澤文手上動作一頓,陳棲葉還特意強調:「(1)班的秦戈。」
「……他不在物理教室還能去哪兒?」左澤文覺得這個問題有些莫名其妙,物理初賽就在這個星期六,秦戈之前整個星期都沒來,現在當然要臨時抱佛腳。
「哦。」陳棲葉懂了。左澤文見他自顧自點頭,覺得他的反應很奇怪,但左澤文更在乎自己,並沒有多留心。
第二天的大課間是升國旗儀式,陳棲葉就站在左澤文前面,左澤文躲在陳棲葉的影子裡看英語單詞,陳棲葉卻頻頻回頭看隔壁(1)班的隊伍,他不得不跟著調整站位。
左澤文「嘖」了一聲,正想跟陳棲葉商量希望他別亂動,他順著陳棲葉的目光望過去,(1)班隊伍盡頭站著秦戈。
秦戈從小打籃球,初中會逃課翻牆跑去和社會人士打野球那種,到高中個子比學校裡一些體育特長生都高,雖然不會扣籃,但蹦起來可以摸到籃筐。
他這樣的身高站哪裡都顯眼,簡簡單單的白襯衫藏青校褲穿他身上更顯英挺,在陽光的照射下有種乾乾淨淨的嶄新感。他嫌熱,最上面的扣子解開一顆,站在他前面的馬思睿已經汗如雨下,他默默給老馬遞了張紙巾,重新眯著眼注視主席臺。
陳棲葉沒見過幾次秦戈站在操場上,但(1)(2)兩班隔壁了三年,左澤文還是頭一回見(1)班後面這麼安靜,要放在以前,馬思睿和他的動物園朋友們會嘰嘰喳喳如同麻雀過境。
但今天動物園裡的靈魂人物秦戈眉間有些煩躁。像是受不了這天氣,他的目光偏偏又是迎著光的,又像是在刻意避開什麼人。
這讓陳棲葉的注視更加明目張膽。他學著一些同學側身,假裝是在躲避陽光直射,其實是在看秦戈。秦戈的眉毛並不對稱,左邊眉尾有一道淡的看不見的疤痕,斷眉後意外地沒破相。陳棲葉之前都沒注意到這道細細小疤,因為秦戈總是在笑,一點攻擊性都沒有,他現在微揚下巴盯著主席臺上那個還不閉麥的話筒,目中無操場上的人,不耐煩也不好惹。
陳棲葉轉學過來也有兩個星期了,還從沒見過秦戈這麼煩躁。他有些發怵,但當隊伍散開各自回教室,他還是追上了秦戈,開玩笑道:「你昨天晚上總算沒走錯教室了。」
陳棲葉以為自己活潑些,秦戈就會接話,誰知秦戈只是瞥了自己一眼,從鼻孔裡「嗯」了一聲。
陳棲葉臉上的笑瞬間就掛不住了,馬思睿和林記昨天就看出秦戈心情不大好,見(2)班這個轉學生興沖沖跑過來還以為秦戈會開心點,沒想到反而更冷淡了。
陳棲葉跟住他們的步子:「我、我聽左澤文說,你這個星期六也要去參加物理初賽。」
馬思睿一聽這名字就兩眼一抹黑,林記眼疾手快把人扶住,時刻準備著掐老馬同志的人中。陳棲葉提誰不好,偏偏提左澤文,這個人可是兩班公認的學婊,每次考完試都哭天搶地說自己炸了,結果成績一出來從來沒跌出過前五十,這次物理還壓秦戈一頭拿了全校第一。
「嗯。」秦戈這次從嘴裡出生地,沒剛才那麼敷衍,但也好不到哪裡去。馬思睿都覺得陳棲葉可憐了,搭腔道:「這個星期六我也去。」
「你可拉倒吧。」林記往前探腦袋擱著兩個人跟陳棲葉說,「馬思睿這種就是去當炮灰的,題沒好好做幾套,只要是個競賽他都報名,下個星期六還要去參加數學的。」
「你懂什麼啊,我這是去撿漏,萬一呢,萬一呢!」馬思睿差點咆哮,原本尷尬的氣氛終於有所緩和,但秦戈沒加入,長腿一跨走得比他們三個都快。
他們三個識趣地放慢腳步,陳棲葉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