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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箋撐著手臂爬起來,意識到宋淮禮還醒著。
「怎麼了?你睡不著嗎?」她擔憂地問。
他輕咳了兩聲,嗓音壓低,輕聲回答:「嗯。」
時箋穿上拖鞋,伏在他床邊,憂心忡忡:「是不舒服嗎?喘不過來氣?胸悶?」
宋淮禮氣息微動,說:「有一點。」
「你等等,我給你開窗透氣。」
噠噠的腳步聲跑遠,有微風拂過來,宋淮禮聽到隱約的汽笛聲。
凌晨兩點。
時箋顯然也聽到那陣厚重的聲音,步伐頓在原地。沉靜的夜裡晚風習習,汽笛的長鳴聲很有力量感,他還沒出聲,她忽然說:「我有一個主意。」
「嗯?」
「你想不想,到外面去走一走?」她語氣平緩,但說不上哪裡有一絲狡黠,「我們暫時出逃一下。」
「出逃」——這個詞還是他教會她的。
時箋叫來值班的俄羅斯小夥,幫助宋淮禮坐上輪椅。夏夜氣溫正舒適,十五度左右,時箋想給他備一件薄外套,卻見他拿出一條毯子,深藍色的海浪,恰是她給他織的那一條。
「你帶了啊!」時箋很欣喜。
「嗯,我到哪裡都帶著。」
不知道他這話有沒有誇張的成分,總之時箋笑眯眯,推著輪椅下樓。
這個時候的莫斯科河最為動人。
岸邊燈火盛放,波光粼粼的水面倒映著霓虹的影,一路沿過去,聖瓦西里主教堂、盧日尼基、克里姆林宮等建物光彩奪目,時箋脖子上繫著宋淮禮的圍巾,一呼一吸間吐出白色的熱氣。
她前傾湊過去,在他耳畔軟聲問:「你冷不冷呀?」
宋淮禮膝上搭著她暖融融的海浪,笑道:「不冷。」
寬闊的街道上空曠冷清,寥寥的行人,他們一同享受著這難能可貴的靜謐。到了紅場邊上,有流浪歌手坐在長椅上彈奏孤獨的小調樂曲。
wish that i uld be a little clever
希望我能夠聰明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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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用言語向你訴說我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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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們攜手共同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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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們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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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我我不是在做夢
can\&039;t you see i&039; happy that i found you
我很高興我找到了你
through the ra/through the st
穿越狂風暴雨
through the fire
穿越烈焰
y darlg won&039;t you wait for
親愛的你能否為我等候
他們長久地駐足在那裡,時箋轉到宋淮禮的面前,垂眸看他。
男人仰面,抬起溫和的眉目。他額際細碎的黑髮隨風輕動,一雙眼也如漾起浪潮的海面,潛藏著不為人知的深沉。
時箋心裡無法更加柔軟。
她微俯下身,膝跪在座椅上,雙臂環繞住他脖頸:「宋叔叔。」
「嗯。」
他的右手臂攏上來,近在咫尺的默默注視,過了一會兒,左臂也小心地撫上她脊背,將她全然迎進懷裡。
時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