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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我怕你見到姥爺,忘了我。”
辛詞聽出宣安話裡有話,這便一頓,回道:“他雖是我親姥爺,卻干預不得我的私事。”
宣安捏捏辛詞鼻尖道:“你的私事,可是說你我二人的婚事?”
辛詞被宣安一語中的,不免面紅耳赤,嬌聲答道:“誰要同你成親。”
“妹妹好不誠實。”宣安見辛詞羞紅雙頰,心中更添歡喜,這便故作正經道:“妹妹不必憂慮,姥爺早就認定,你是我的娘子。”
“誰是你姥爺。”辛詞白了宣安一眼,可話語中卻飽含甜甜情意。
宣安只覺心猿意馬,忙收斂心神,緩聲道:“這些個打情罵俏之話,待我娶你過門,說多少我也不覺膩味,妹妹,你且坐好,我將從姥爺處得來訊息一五一十告知與你。”
辛詞正襟危坐,只待宣安道出,宣安點一下頭,這便說開了。
虞夕如的爹爹虞揚之,當年在樊城也算是頭臉人物。舉國俱好男風,他養一兩個男寵小友本算不得大事,若不是光腚跑上街,被街坊鄰里瞧了去,折了臉面,他也不會匆匆離開樊城,連女兒出殯也未曾回來。
人言可畏,同樣,人言亦散,虞揚之消失了若干年,樊城人曾津津樂道他的糗事,現在只怕業已忘卻。但卻深深根植於虞揚之心中,虞夕如過世時,他曾一度想回樊城,但卻受困於窮苦窘境。
自虞揚之帶著妻小離開樊城安頓於京師後,妻子便於第二年過世,兒子長大成人,便捲走虞揚之錢財,再無影蹤。虞揚之富貴了大半輩子,哪裡過得窮苦日子,他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只靠著替人寫字為生。
夕如過世後,蘇梁間曾輾轉遣人遞上一封書信。虞揚之見了信函,只覺驚喜,他忙收了攤位回到家中,點了燭火,湊近細瞧。上面寫的並非是請虞揚之回樊城之言,而是通篇痛斥虞揚之。說甚虞揚之不光害了虞夕如,也害了蘇梁間,現夕如故去,留下他們孤兒鰥夫,度日如年,苦不堪言云雲。
虞揚之看罷,老淚縱橫,在床頭整整趴了三天三夜,哭得一雙眼如棗核般駭人。虞揚之自慚形愧,不敢回樊城,更不敢去女兒墳頭。
這虞夕如自幼便得癔症,虞揚之尋了多少大夫,煎了無數湯藥,也不見好。平日裡虞夕如並不會犯病,如一般姑娘吃喝坐臥,但若是觸到她心絃,她便會六親不認,哭哭鬧鬧,有時還會一頭撞牆,弄得鮮血淋漓,慘不忍睹。這些個事兒,虞家上下均心知肚明,但虞揚之卻命家人隱瞞夕如之病。
幸而隨著夕如成長,這病漸漸不常犯了,虞揚之見夕如同宣正賢相處融洽,有說有笑,心中甚感欣慰。他只當夕如同宣正賢是知心好友,並未往旁處想,卻不知夕如芳心暗許,宣正賢情竇初開。
二人均是青春年少,雖萌發情愫,卻是發乎情,止乎禮,特別是虞夕如,落落大方,並未有那些個私相授受之事,夕如同宣正賢愛得磊落光明。
只是禍從口出,那日虞揚之同宣正賢爹爹吃酒耍樂,酒過三巡,不禁熏熏然生了醉意,虞揚之無意中透露出夕如之病,那宣正賢爹爹聽罷,大驚失色。就在一日前,宣正賢還向他表露心機,願娶虞夕如為妻。
這宣家老爹顧及宣氏血脈相傳,得知虞夕如生了會遺傳的病後,便快刀斬亂麻,要切斷宣正賢這心思。若說他也真是好手段,他並不去和兒子硬碰硬,而是派個幫閒的去蘇梁間家說合,說甚虞夕如已長成俊俏姑娘,蘇虞兩家本有婚約,也該尋個日子結親。
蘇家這才想起這門親事,忙讓蘇梁間過虞府拜訪。蘇梁間見虞夕如生得花樣美貌,自是心動不已,這親事自他見虞夕如那一刻,心頭便認了準。虞夕如對這位未婚夫婿十分客套有禮,並未流露出一絲不悅。
待蘇梁間剛一離府,虞夕如這癔症便犯了,糾頭扯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