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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步入高三的時候,我就對自己說。不管高考結果的好壞,我絕不會在考完試後去核對答案。一是對自己盲目的相信,二是不想讓結果早一點浮現。
隨著結束鈴聲的響起,英語考試也伴隨著結束。我淡然的收起了筆蓋,即使不會寫,也要如同落魄的將軍將自己的寶劍入鞘。一瞬間,彷彿真的告別了,結束了。
沒有轟轟烈烈的慶祝儀式,也沒有人山人海的歡呼雀躍。
只留下:錯綜複雜還散亂的人群 ,一個接一個的走出校門。有臉上洋溢著笑容的,也有愁眉不展的,有抱頭痛哭的,當然也有揮手再見的,畢竟可能大家再也不會相見。但是我相信在那一瞬間,大家的心中或多或少都有一絲解脫。既是身體疲憊的解脫,更是複雜焦慮心靈的解脫。
沒有人可以感同身受,畢竟。人與人的悲歡,並不相同。雖有良伴,卻也只能基本孤獨地安坐在我們的視線後面。我們永遠都不可能像瞭解自己一樣瞭解別人。
我走出了校門。碰到了我的好朋友。之前便已經說好,考完試不做交流,只管好好的玩。
我說:“胖子,走,上網去。好久沒有玩了。管他能不能考上,先玩到考試成績出來再說!”
胖子噗嗤一笑:“走,好好玩玩!”
我和胖子一起走到了平時最能去的一家網咖。同時也碰到了許多熟悉的面孔。都是一個訓練隊的同學。大家客氣的寒暄幾句,便都散開了。畢竟這來者不易的娛樂時間,是每一個高三學生都夢寐以求的。
我相信,現在大家都想有一個自己的空間。不會和別人交流。而是自己沉浸在自己的理想國裡,一口接一口的呼吸著屬於自己的氧氣,每一分每一秒都在享受。
隨即我也沉浸在我自己的遊戲世界裡。這遊戲我已經玩了 8 年了。並沒有因為高考的到來而荒廢。 因為我認為週末的適當娛樂也是可以緩解心情的焦慮,認為適當的放空一切,也可以使得心靈拋下那些繁重的負擔,可以追得上靈魂的腳步,趕得上身體前進速度。
玩了兩個小時,便沒有興趣。不知為何,好像沒有了周天出來的那一兩個小時玩的輕鬆,玩的毫無忌憚。其實反而現在才是最輕鬆的時刻,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無法感受到那種純粹的快樂。可能是對高考結果的未知無奈吧。
下機,出門……
本來進入網咖的時候外面的空氣還是十分的燥熱,與網咖空調的陰冷形成鮮明的對比。可是如今,竟下起了小雨。
陽光依舊在,雨水滿空行。
沒有選擇乘車,也就兩三公里的路程。平時走 30 分鐘的路程,這次足足走了一個小時。等到回家的時候已經九點過半。媽媽早已經睡下,飯也放到了微波爐裡。躡手躡腳的關上了家中的大門,上了鎖。
一轉頭,黑夜中的一副面孔早已經模糊不清。只有在呼吸時,那在嘴上的半根香菸在緩緩變短,香菸短暫的照亮一絲絲臉頰。
我彷彿不認識眼前的這個人,他滿臉皺紋,呼吸平緩。我慢慢的走向他,可以看見他吸菸的頻率變快,因此可以注意到他的嘴角上揚。再走近些,可以在灰暗的空間中看見那雙充滿疲憊但又有些期待的眼神。可能是適應了黑暗啊。父親也沒有開燈,怕打擾到母親的休息。我朝著他的方向一步步前進。慢慢的走向了廚房。父親揮了揮手示意我,我便順手關閉了廚房的推拉門。
他坐在板凳上,面對著我。背靠著牆。我也沒有絲毫顧忌,直接坐在了地上。
“怎麼這麼晚回來,吃過晚飯了嗎?外面還下著雨,淋溼了吧?”父親不緊不慢的問道。
“剛高考完,和同學在外面玩了會兒,緩解緩解壓力。”我答非所問道。
“那,考的怎麼樣?”父親終是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