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瓚多王妃們的住處離南平的婚房不算遠。沿著解凍後鬆軟的泥土路走,不過走個一盞茶的功夫就到了。
西賽這回確實是使了大陣仗。
尚未靠近那間紅房灰頂的寢殿,已經可以看到人頭攢動的守衛,那股子森嚴勁倒是應了「插翅難逃」四個字。
公主遠遠的停住步,等待侍從前去通報。
很快殿內就有下人出來,為難的搖搖頭,那模樣竟是西賽拒不見客了。
「王妃若是身體不適,我擇日再來探望。」南平意外的好說話,「不過我帶了些補品,還望她收下。」
談話間,公主的隨侍乘上一枚錦盒。
此間的高城守衛許是早就聽了主子的吩咐,硬是不肯接,一裡一外推拒的熱鬧。
「不過是些吃食,怕什麼?」南平倒也不惱,語氣中隱有諷刺之意,「又不是乳香。」
對峙的守衛撂下一張臉,說什麼也不鬆口。
公主於是擺了擺手,命隨侍將錦盒收了回去:「如此便罷了。」
她停了停,又道:「西賽王妃不便見面,又不肯收禮,倒叫我的心意無處放了。懷孕這麼件天大的喜事,不好好慶賀慶賀怎麼行?」
說完,她瞥了一眼阿朵。
對方立刻心領神會,從兩個偌大的匣子裡,取出些紅艷艷的東西放到地上。
「點了吧。」南平淡聲道。
話音剛落,地面上那團東西被驀地點燃。
瞬間亮光乍現,噼啪作響。白煙滾滾,破碎的紅紙四處飛濺!
西賽的手下何曾見過此物,眼看著這東西自己就炸了開來,只道是妖獸施威,登時嚇得嚎出聲,各個抱著兵器往後撤去。
南平嘴邊掛著一抹淺淡的笑。爆破聲鳴響,合上瑟瑟叫喊,好一齣雞飛狗跳的荒唐戲。
只可惜那兩匣子東西到底是取好彩頭之用,量極少,不多時就燃放殆盡。
須臾,迎著尚未消散的餘煙,殿門轟然洞開。
一個身影闊步走了出來,面色沉鬱,卻是瓚多。
「王妃正在殿中靜養,你們鬧什麼?」男人銳利的目光掃過一地碎紙,又移向了霧中站著的南平。
眼神彷彿高山壓頂,極具威嚴。
南平溫聲開口,不卑不亢:「此物乃是東齊的祥瑞貴寶,名喚爆竹。金貴的很,只有辭舊迎新時才捨得放上一放。此番來雪域,阿耶也不過賞賜南平幾匣。」
「如今聽聞西賽王妃有喜,我實在按捺不住為陛下高興的心,才特意慶賀一番。」少女說著,垂了眼眸,一雙妙目中流光閃動,看著甚是委屈,「如今看來,倒當真是自作多情了。」
天氣已漸漸回暖,故而此番前來時,南平換下了冬衣。單薄的衣衫倒愈發顯得她玉白的臉和纖細的身,嬌弱可親。
少女肌膚的柔軟觸感彷彿還停留在掌心,帶著不可言說的酥癢。瓚多沉默片刻,轉身時甩下一句:「進來。」
南平頷首,隨後舉步上前。及至殿內時,她卻吃驚的頓住了腳。
明明外面已有春意,屋裡卻燃著熊熊火盆。
四處垂下暗紅低矮簾帳,頂頭支了口藥鍋,裡面不知在咕嚕咕嚕煮些什麼調理用的湯子,散發出濃烈羶氣。
空氣裡瀰漫的熱浪幾乎叫人無法忍受。
才站了片刻,南平就覺得後背冒出潮意。呼吸之間,全是人汗味和動物油脂的味道,屬實不大清新。
而西賽正倚在軟墊上,許是因為方才殿外駭人的爆竹響,一臉驚魂未定。
她的面前跪著個南平從未見過的白衣人,雙手交錯,喃喃低語。
這模樣竟像是準備進行什麼儀式。
公主對此情此景一時有些詫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