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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沒見過像司柏燃這樣車裡備這麼多糖果的男孩子。
她拆開一包,葡萄味的小熊軟糖是紫色的,小熊憨憨傻傻,夏煙又想起當初和司松芮一起練舞時,她每次都給她帶一包這樣的小熊軟糖。
作為回禮,夏煙經常請司松芮吃雪糕。
那年夏煙還在上小學,爸爸還在單位上班,掙死工資。她家庭條件普普通通,每月的零花錢也有限。
但每次她請司松芮吃雪糕,都毫不吝嗇地請吃最貴的大火炬。
想起往事,夏煙眼角浮現出笑意。
司柏燃在後視鏡中看到她的表情,以為她在笑自己,咳嗽了一聲,裝作若無其事地說:「這糖是我妹買的,忘拿走了。」
「哦。」夏煙吃了一顆,說,「這個牌子的糖很好吃。」
「嗯。」
「你還有妹妹?」她隨口問道。
與其說是對司柏燃好奇,不如說是對司松芮好奇。
「表妹,就那麼一個,叛逆得很。」
夏煙被他老父親般的語氣逗笑。
司柏燃在後視鏡中看到她的笑容,心底的水波不知為何晃了晃。
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這次他車子開得極慢,不時被後邊的人超車,也不在意。
「你有兄弟姐妹嗎?」他順著這個話題問。
「沒。」夏煙搖搖頭,又補充了句,「什麼都沒有。」
好像有個什麼表姐、表哥。
但有些親戚,存在和不存在沒有什麼區別。
司柏燃看到她眉頭擰住,於是沒再往下問。
直到到達目的地,司柏燃停下車子,說:「你進去找他,我等你。」
他不想見到卓凡。
「好。」夏煙開門下車。
待她離開,司柏燃這才降下車窗,冷風吹進來。
無論是什麼季節,他開車都習慣把窗戶留個縫。司松芮曾說他是個怪人,也不怕冷。
臨近臘月,北京夜間的風不容小覷。
吹在臉上,宛若刀割。
忽然,司柏燃看到夏煙扶著位走不直路的醉鬼從酒吧門口走出來。
她很瘦,個子不算很高,但也不矮,卓凡大半個人架在她身上,有種要把她壓倒的感覺。
司柏燃想下車幫她。下一秒,又強壓下心頭的想法,平靜而冷淡地看著兩人走近他的車。
「呼——」夏煙把卓凡架上車,舒了口氣。
她不知這人抽什麼風,喝這麼多酒。她剛進去的時候,卓凡趴在吧檯上,周圍還圍了兩位美女。
鼻息之間是熏天的酒氣。
她皺著眉,把卓凡往旁邊推了推,可他摟著她的胳膊不鬆手,嘴裡念著:「煙煙,煙煙……」
「噌」 的一聲,夏煙還沒反應過來,車子忽然駛動,速度極快。
她說:「司柏燃你慢點,他喝多了,開得快不舒服。」
他像是沒聽到似的,車速不減。。
卓凡半睜開眼睛,疑惑又警惕地問:「煙煙,你剛和誰說話?」
「司柏燃,你的好兄弟。」夏煙沒好氣地說。
卓凡又閉上眼睛,哈哈笑了兩聲,在嘴裡重複著:「好兄弟,司柏燃是我的好兄弟……」
真是……醉得一塌糊塗。
平心而論,卓凡平日是一個很懂禮節也很剋制的人,非常重面子。如無意外,絕不會像今晚這樣,這般狼狽。
但夏煙本能地討厭喝醉酒的男人。
她忍著不耐,反而有點感激司柏燃開快車。
聽到自己的名字反覆從卓凡的口中蹦出,司柏燃心中對他的反感更甚。
忽然,司柏燃對夏煙說:「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