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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實際上是我自己。只是當時我沒想到罷了。”
祂饒有興趣看著許然凝固的表情，隨後懶洋洋抖動手指。
“下面，有興趣聽聽我離開神國之後的故事嗎？”
幾百年前，“祈祝”權柄席捲過整個神國的那一刻，女人感受到發自內心的戰慄，以及狂喜。
祂抬頭仰望高空，寄生與獸慾之神似乎毫無察覺。黑色的背殼上，有斑駁的坑洞和裂紋，祂像一隻大甲殼蟲那樣，展現出自己的防禦姿態。
很好，祂在心裡想。
女人慢慢走到神國交界處，佈下一道屏障，這道屏障無法徹底擋住寄生與獸慾之神，但可以阻擋祂一段時間。
祂緩緩舒展腰肢，晃動中，一道與祂氣息一模一樣的身形從虛空中浮現出來，而祂本尊慢慢變成透明，遁入虛空之中。
祂是掌管感知的神，在玩弄六感方面，早已登峰造極。
遠處草坪簌簌動了一下，草葉頂端，三枚一模一樣的果子憑空消失，無形的手指摘取了它們，那是神國幾十萬年來的收穫，三份名為“純潔者”的超凡力量。
“抱歉，你說，純潔者？”卡文迪許打斷了祂。
“是啊，純潔者。”
女人深深凝視著他，“你以為，神國只是神明棲息的地方嗎？”
神國，是神明的標誌。這裡的每一寸土壤都浸潤著神明的氣息，草木雨露，俱是神澤。在神國建成之後，它會像一個巨大的引力源那樣，吸引著與神明權柄相近的超凡力量，這些超凡力量在神國中逐漸具象化，成為神國的一部分。
神明們摘取超凡力量，並賜予信徒。信徒匍匐於地，以神明賜予的力量，行走在大地之上。
“這似乎與靈式的獲取方式不一樣啊。”許然喃喃自語。
靈式的獲取純看天賦和運氣，主打一個生下來有就有，沒有就沒有；而神明賜予超凡力量，似乎是，手動檔？
“當然。”女人正色回答。“我們一般稱這種方式為神賜。”
“純潔者，就是被我的神國吸引來的相似權柄。
它可以使擁有者保持清醒，同時，能反向鎖住自己的感知和神智，確保不被扭曲。用你們的話來說，叫作——避免汙染。”
說到這，女人微微頓了一下，語氣變得凝重起來。
“是的，汙染就是神明瘋狂的副產物。對神明的足量了解，會導致神明的瘋狂伺機侵襲神智。
這也是我離開神國後發現的第一件事情：
我認為，那場神戰後，所有的神明，都瘋了。”
許然腦海中浮現一個大大的“？”。
“奪走歐洲數千萬人、近三分之一人口的黑死病，頻繁的、甚至毫無理由的戰爭，莫名其妙的多起人口失蹤事件……”
女人曲指，把黎明之前的黑暗事件一一數來，“降臨後，我僅僅搜尋了幾名路人的記憶，就發現了這麼多疑點。每一處疑點背後，我都能隱約看到很多神明的影子。
寄生與獸慾之神是最囂張的，但這並不代表只有他一位神明作祟。
我認為，更多神明隱藏在暗處，在信徒的協助下，暗中捕獲血食，恢復力量。神戰中，受重傷而苟延殘喘至今的神明，不止我們兩個。”
女人嘆了口氣，神情中充滿遺憾之情。
“可惜，在當時，我最重要的任務是找回‘修改’權柄，並想辦法削弱寄生與獸慾之神。因此，我幾乎沒什麼時間調查這背後的真相。
在順蔓摸瓜，殺死一眾寄生與獸慾之神的信徒後，在無意中，我發現了，寄生與獸慾之神恢復的秘密。”
祂臉頰略微紅潤起來，情緒很是激動地在草坪上走來走去。
“是那些散落的神國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