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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香寒只好跟著走了過去。
熄了蠟燭,屋裡頓時陷入黑暗,兩個人並排躺在床上,十分安靜。
不一會兒,梅香寒的被子就被輕輕掀開了一角,旁邊的人在試探著朝她靠近。側過身,反手把人攬進懷裡,梅香寒覺得鼻尖有些發酸。
然而盛柳似乎並不滿足於這個擁抱,微微拉開一點距離,手撫上了梅香寒的臉。
黑夜裡,梅香寒依舊能看清一切。盛柳臉上泛著紅暈,緊閉的睫毛顫抖著,似乎十分緊張地湊了過來。
吻像羽毛落在水面上一樣,輕飄飄地落在了唇上。
落下的一瞬間,水打濕了羽毛,接著,便是一點點的吞噬。理智告訴她,現在不是時候,可感情卻是一發不可收拾的。
等理智再次回籠,兩人早已坦誠相見。
「怕嗎?」梅香寒在她耳垂上輕輕舔了一下。
盛柳白皙的臉上泛著艷麗的紅色,眼裡泛著水光,聲音微微有些顫抖:「不。」
小時候在宮裡的牆角聽過不少,為了抓人風月場也去過多次,梅香寒本以為自己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會對這件事得心應手,可事到如今,卻是生怕傷著她分毫。
自小隻知道練功的盛柳對這種事毫無瞭解,只是身體的異樣反應讓她有些緊張,雙手不自覺地想要抓住些什麼。
吻輕輕柔柔地落在發間眉梢,試圖緩解彼此的緊張;黑色長髮糾纏在一起,梅香寒捏起兩縷,把兩人的頭髮打了個結:「結髮為夫妻。」
恩愛兩不疑。
盛柳覺得眼眶有些發脹,鼻尖有些發酸,自己好像在被珍視著、被需要著,不是為了名也不是為了利,只是因為她是她。
最後,身體上傳來的陌生感覺,終是叫她忍不住眼淚。
梅香寒湊過去,一點點吻去她兩頰的淚珠。
「待此間事了,我們便去遊歷山河吧。」
盛柳已經昏昏欲睡,隨口應了:「恩。」
愛憐地撫摸著她還帶著淚痕的臉頰,梅香寒看看兩人仍打著結的那一縷頭髮,手間微微運氣,頭髮便被齊齊剪了下來。
小心翼翼地把頭髮收進床頭放著的荷包裡,看著盛柳有些不安的睡顏,梅香寒想:還沒看過你白髮蒼蒼的模樣,怎麼可能讓你離開呢?
醒來時,盛柳發現身邊已經空了。屋子裡似乎還殘存著一絲曖昧的氣息,混著燒過的炭火氣息,暖煦煦的。
門外有腳步聲響起,是熟悉的聲音。梅香寒推門而入,手裡端著飯菜:「醒了?」
「恩。」盛柳坐起身,被子滑落,才看到自己身上的痕跡,隨即有些不自在。
梅香寒一眼瞥見,耳根也有些泛紅,卻還是故作鎮定開啟衣櫥,拿了自己的衣服出來說:「趕路走得急,也沒帶你的衣物,先穿我的吧。」
即便是在梅府,梅香寒的衣服也都是些武裝,倒是正合盛柳的心意。
洗漱完,梳頭的時候,盛柳發現,自己好像被剪了一縷頭髮,當即想起昨夜梅香寒給兩人頭髮打的結,想必就是她剪的。
「你不吃?」看梅香寒端來的只有一個人的分,盛柳抬頭問。
「我跟爹孃他們吃過了。」
盛柳手一頓:「我……是不是應該去拜見一下?」雖然之前來過一次,但這次再來,身份已經不一樣了,盛柳想,自己好像不能再像以前一樣那麼隨性了。
「等你吃完再去也不晚,今日休沐,祖父和爹還有大哥都在家。」
送到嘴裡的粥頓時嘗不出香味了,盛柳覺得自己全身的弦都緊繃了起來:「沒有買禮物。」
「沒關係,他們都不是拘泥俗禮的人。」看她緊張,梅香寒有些後悔自己說了實話,「如果實在過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