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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抬頭不見低頭見, 又無法失憶,她還沒有沒心沒肺到那種程度, 能夠對著一個已經坦誠相見過的男人恭恭敬敬得叫老師。
天知道這段時間她是怎麼熬過來的。
每次一上陳清黎的課,看到男人衣冠楚楚地站在講臺上, 他講課的神態和語氣越是一絲不苟和專業, 就越是讓她出戲。
「斯賓塞是英國文藝復興時期最偉大的詩人之一, 可惜英雄也要看時勢。如果不是莎士比亞和他的時期相隔太近, 我相信斯賓塞這個名字的流傳度會和今天的莎士比亞一樣。」
「他的詩在主題上有一個非常明顯的特點,那就是會注入當時的一些新思想,這也是文學作品的意義所在。」
說著陳清黎悠悠背起了斯賓塞的十四行詩小集其中的幾句。
one day i wrote her na upon the strand,
(有一天,我將她的名字寫在沙上)
but ca the waves and wa射d it away:
(可海浪來了,將它沖走)
aga i wrote it with a send hand,
(於是我又寫了書寫了第二遍)
but ca the te, and ade y pas his prey
(潮水又將我辛苦再次化作了徒勞)
他的英音標準, 嗓音好聽到極致, 學生們聽得入迷, 只有溫桃不敢再聽下去。
她沒辦法忘記, 陳清黎在那個晚上,為了某種助興和調|情,曾一字一句地在她耳邊念詩。
無論他的那雙手在黑板寫出多漂亮工整的行楷和英文,從他唇中說出的文學見解有多精妙,她都會不受控制地想到這雙手和這張嘴在工作之餘,能夠多讓人腿軟。
馬上就要期中考核,溫桃焦慮得不行,覺得自己可能要完。
陳清黎的這門課,她十有八|九得掛。
但她又沒有辦法去找陳清黎輔導,只能靠自己。如果過了那還好,如果沒過,到時候溫禮哥問起來,她沒法解釋,陳清黎更沒辦法解釋。
溫桃真的很後悔。
她在心裡罵了不止一萬遍那個天殺的前男友。
如果不是失戀,她根本不會為了借酒消愁跑到酒吧去,更不會為了療愈情傷,隨隨便便就跟一個不認識的男人去酒店。
她循規蹈矩了二十多年,當了二十多年的乖女孩,就爆發荒唐了這麼一次,誰知道代價居然會這麼大。
她太高估了自己,裝作若無其事了這麼久。因為酒精作祟,終於讓她在今天稍稍釋放了些許情緒,在男人面前捂臉小聲哭了起來。
總不能退學吧,那換陳清黎辭職,也不現實。
見她哭了,哭得楚楚可憐,陳清黎一時間無言,清俊的五官微微擰起,愁容上滿是無可奈何,只好先送她回寢室。
將她送到寢室樓下,讓她室友來接。
室友匆忙下樓,接過溫桃後忙說謝謝陳老師,而溫桃只是緊緊地巴著室友,閉著眼裝死,連句再見也不肯跟陳清黎說。
室友以為她是醉得不省人事了,其實她只是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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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桃除了喝多以外,看起來沒什麼事,溫禮問她有沒有麻煩陳老師,她卻支支吾吾說不出口。
溫禮沒再為難她,讓她上樓休息了。
等人上樓後,他給陳清黎打了個電話。
原本是打算再跟陳清黎說聲謝謝,順便問問自己堂妹有沒有給他添什麼麻煩,陳清黎說沒有,接著問他在哪兒。
溫禮:「還在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