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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堯臣不答反問:「您是不是要用我對付趙家?」
驚喜差點變成驚嚇,姜蟬連連擺手:「不是,不是,我、我只是……」
我只是想報答你上輩子的恩情!
可這話說出來誰信?
衛堯臣眼中閃著頑皮的光芒,「只是什麼?」
姜蟬突然洩了氣,誤會便誤會吧,只要能報答他,也算償了自己的心願。
這幅模樣在衛堯臣看來便是預設了,他斜斜靠在牆上,又變成那副不著調的樣子,「東家,我要的很多,一間鋪子可不夠。」
姜蟬溫聲道:「好,一間鋪子的確太少,等你做熟了,十間八間都不在話下。」
衛堯臣笑聲朗朗,「承蒙東家瞧得起我,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不過我也不是白拿錢不幹事的混子,我會把姜家鋪子開遍大江南北,東家就瞧好吧!」
姜蟬笑著點點頭,並沒當回事。
「你練過功夫?」她好奇另一件事,「居然能打敗李管事,他可是趙家從鏢局專門請的拳師。」
提及此事,衛堯臣低聲笑起來,「他練是正兒八經的套路,按招數出拳。我的都是大街上學的野路子,他沒見過,一交手他就懵了。這就叫傻子克高手,亂拳打死老師傅!」
姜蟬擎不住,聲音軟軟地笑起來,眼睛笑成了月牙。
衛堯臣也看著她笑,「我要安頓好家裡才能上京。」
「這是自然,你去帳房支五百兩銀子,這是我單獨給你的,不必報帳。你過了年再去京城也行,不要到趙家找我,去真定會館,我派人提前等著你。你家裡遇到什麼難處,只管找我,不說別的,姜家在真定也是數得著的大戶……」
她絮絮叨叨說著,他靜靜聽著,手裡的金鐲子卻沒還回去。
一快一慢的梆子聲隔空傳來,姜蟬驚覺已經一更了,自己羅裡吧嗦說了一大堆,對面的衛堯臣都凍得嘴唇發白。
自己裹著羽紗斗篷都嫌冷,更何況粗布破襖的他!
姜蟬輕聲道:「我走了,和你說說話心裡都敞亮許多,真的,我許久沒這樣開心了。」
「稍等。」衛堯臣轉身進屋,再出來時他手裡提著一個燈籠,「我送你。」
雪停了,風還刮著,他在前面穩穩走著,四周同她來時一樣的靜,積雪在夜色下閃著清冷的微芒。
他手中的燈,映亮了她腳下的路。
漸漸能看到垂花門前的燈影了,衛堯臣把燈籠遞給她,「雪地濕滑,東家小心。」
「小姐!」還沒進門,銀繡便從內迎出來,「鄭管家和錢掌櫃到了,我叫小丫鬟過去奉茶,您先吃飯罷。」
姜蟬拾階而上,忍不住回頭望了一眼,那個高高瘦瘦的影子已然看不到了。
「去小花廳。」她心裡裝著事,吃也吃不下,當然是先去見這兩個人。
她對錢掌櫃印象很深,這人非常反對變賣姜家產業,為此幾次三番和繼父起衝突,眼看鬧得不可收拾,母親沒辦法,只能辭退他。
他臨走前給母親留了封信,不知寫了些什麼,母親那惆悵的表情她永遠也忘不了。
鄭管家則留在真定看管老宅,那場流民亂子過後,母親前後派了幾波人去找,有說被火燒死了,有說被流民打死了,始終沒有他們一家確切的訊息。
重來一世,希望他們都能有個好結果。
姜蟬命銀繡去外間候著,獨自站在暖閣外,將事先想好的話來回在腦子裡過了幾遍,方挑簾入內。
暖閣鑲著琉璃窗,密不透風,兩個火盆熊熊燃燒,進門便是融融如春的熱氣撲面而來。
兩個中年男子忙放下茶盞,站起來躬身問好。
四方臉上嵌著一雙小豆眼的是鄭管家,腰間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