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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卻有你。”李慕歌朝故安聳聳肩,擺出一臉的無可奈何。
“如果沒有我,恐怕你這笑話連‘乏味可陳’這四個字都夠不上。”故安滿眼嘲諷,說出的話更是言辭刻薄。
“無妨,反正你才是那則笑話。”
“… …”
故安瞪著李慕歌,一向清冷寡淡的神色中竟竄起一簇火苗,將映在他眼中的身影瞬間燒得灰飛煙滅寸縷不留。
他發誓,在“強詞奪理,顛倒是非”這件事上,普天之下若李慕歌敢稱第二就絕對沒有人敢稱第一!
季意然看著這二人你一言我一語,如小孩子般爭吵拌嘴,忽然覺得心中的那抹“介意”也化為烏有。
畢竟,他所認識的那個人,何曾這般過?
記得那年,父王還在外四處征戰,他剛剛被封為太子。
十來歲的少年正是玩心最重的年紀,所以調皮搗蛋就算家常便飯,胡作非為也是時常有之。畢竟他父王只他一個兒子,他母后又去得早父王也不肯納妃,所以就算闖出天大的禍他也能有恃無恐。
父王在與中山的長平之戰凱旋歸國後,突然給他領來個年紀相仿的少年作為伴讀。
他不是第一次見這個少年,但上次不過東玄門外匆匆一瞥,而此刻才算正式照面。
如果沒有見到這個少年,他不會相信這世上竟有長得如此漂亮的男孩子——膚白勝雪剔透如玉,眉眼口鼻無一處不如詩如畫,尤其是那一對墨如點漆的眸子,好似十里平湖上泛著層層月波,瞬間就在你心上鋪滿皎潔。
他一襲白衣,不動聲色地站在那裡,安靜地就猶如一尊檀香繚繞的玉雕,遺世而獨立。
令他剎那間就陷入了一個如痴似幻的美夢。
“意然,他叫顧言曦,以後就是你的伴讀了。”
他永遠也忘不了,父王那天的這句話所帶給他的驚喜。正如他永遠也忘不了顧言曦那天對他揚起的那抹笑——一笑已傾城。
可是後來,他就很少見到顧言曦在私下裡笑了。
而且他還發現,他跟一般同齡的少年截然不同。當那些官宦子弟們都圍著他給他出謀劃策一起無法無天時,他卻從不參與。而且不僅不參與還橫加阻撓,令他很多次都敗興而歸。
起初,他只要看見他那張臉就捨不得罰他,但是後來見他變本加厲地替他父皇當“間諜”,年紀明明比他們大不了多少,卻總是儼然一副不苟言笑的“夫子”模樣,他心中就火大,於是對他的態度迅速從結伴拉攏變為針鋒相對。
只是每次面對他的故意陷害他都能輕鬆化解,面對他的故意刁難他也都一笑置之。漸漸地,只要他一看到他那種眉梢輕挑唇角微翹的淡淡譏諷,心底就無端湧起一股鬥志。
後來他也將扣在他身上的誣陷,從“慫恿太子”“汙衊師長”“破壞聖物”這等小罪名變成“欺君罔上”“禍亂宮廷”甚至是“謀害太子”這樣的滔天罪名。
而那一次的“謀害太子”之罪也確實令顧言曦差點丟了性命。
但是他卻在他被士兵帶走時,看到他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而那個笑容瞬間就將他的所有的得意打回原形。
在顧言曦被下入大獄的日子,他忽然覺得每一天都變得了無生趣——那些圍在他身邊的紈絝子弟們天天只知道給他出些“整整夫子”“拿彈弓偷打太監宮女”“鬥蛐蛐”“掏鳥蛋”這些既無新意又玩物喪志的事情。
沒有一個人像顧言曦一樣,站在他的對面眉梢輕挑,唇角微翹露出淡淡的譏諷,對他明目張膽的挑釁:喂!太沒出息了,我們來點真格的吧?
於是,他就開始想,什麼對於顧言曦來講才是真格的?然後他就發現了自己與他的較量從來沒有少年的意氣之爭,只有成人的機謀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