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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穹上有一副巨大的《人間樂園》,少了伊甸和地獄那部分,只剩樂園。樂園裡出現最多的植物是莓果,曾有人解讀這代表人類追求歡愉的欲|望。
她只能看出這果子鮮艷飽滿。
畫面顫抖,莓果簌簌掉落,落入溪流,順著不死水流向未知的海域。
她緊繃著向一旁轉頭,脖頸間一條軟骨高高突出,撐起薄透的肌理。
眼淚順著眼角滑落,她不知為何開始嗚咽,然後抓緊他的手臂,將指甲嵌進去,試圖將他抓牢。
最後,她支離破碎地問:「我在我在伊甸嗎?」
「」
「地獄嗎。」
「你在人間,同我,在人間。」
壁畫變得模糊而晃動,大概是因為不死水忽然翻湧,藍色傾倒下來,鳥獸四散而逃,人類紛紛跳出畫面,鮮紅的莓果被沖刷打爛,最後所有不死水被上帝的白光所收束。
接下來,這幅人間會變成伊甸,或者地獄。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意識不清時,她這樣問他。
答案大概在許久以前。
或者就在前幾天。
那天她被下藥,然後成功蹭上葉昀的車,不過他沒聽從她的哀求將她送往醫院,而是將她帶去一個獨幢別墅。
「小叔,怎麼帶我來這裡。」下車時她死死抓住車門,腿腳酸軟。
「我倒想問你,為什麼跟我來這兒?」
葉昀只回頭掠了一眼。
戲謔,好奇,唯獨沒有愧疚。
他向別墅門口走去,溫縱看了眼司機,咬咬牙,跟了上去。
葉昀開啟一個開關,滿室輝煌亮堂,他隨手將外套扔在沙發上,徑直朝二樓走去。
溫縱到達二樓時,只看到走廊盡頭的房間還亮著光,葉昀在換衣服,她扶牆走到他門口。
「小叔」
葉昀並不回頭,自顧自進了浴室。
耳邊是嘩啦啦的水聲。
溫縱面色紅潤,眼神迷濛,每一腳都踩在棉花上。
「床上,還是地上?」葉昀不知什麼時候出來了,裹著浴袍,頭髮濕漉漉搭在眼前。
「嗯?」
她反應很遲鈍,然後驀然捂住自己的嘴。
剛才那聲近乎嚶嚀。
葉昀將她從地上撈起,溫縱忍不住在他手臂上蹭了蹭,然後被丟在床上。
他支著手臂撐起身體,低頭問她,「要交代什麼?」
溫縱用手推他,可惜力氣小得倒像是在撩撥人,「小叔,我,我被下藥了,送我去醫院。」
葉昀將頭埋在她頸窩,笑得很愉悅,來自胸腔的震動使她頸窩發癢。
「既然來了,總得交代點什麼。」他慢條斯理地用手指描摹她的下頜線。
「小叔你到底到底要我交代什麼啊。」她拖著哭腔。
「真委屈喲,是不是,嗯?」
葉昀輕笑,拇指摩挲她的唇瓣。
溫縱近乎絕望,他絕對是漫不經心的。
他就像一隻在逗魚的貓,試探一下,再試探一下,那雙薄冷的眸子之下,僅有翡翠欲碎的疏離。
他將手指探入溫縱口中,她用虎牙輕輕撕咬,他挑了下眉,手指忽然用力,扣住她的上顎。
「啊」她無意識地淌口水,勾起腿踢他。
葉昀俯身,遮住她眼前的光。
「君君,你不誠實。」
「小叔你也從未坦誠,不是嗎」
溫縱只能看見他緊繃的下頜線,喉結微滾,她伸出手摟他。
葉昀在她眼上落下一個吻,手滑進她衣服裡。
她閉上眼,似乎在等待被攻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