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瀚三天兩頭見不到人,陳輕越發懶得去辦公室,在家裡一待就是好幾天。
冰箱裡儲物告急,第七天晚上,她翻遍整個家也沒能找到可以吃的東西,時間太晚,外賣已經停送,她不得已終於踏出家門。連包也沒背,只在兩邊口袋裝上錢和手機,步行十分鐘到常去的小館,點了份飯和湯打包回家。
或許因為天冷,路上人很少,陳輕縮在大外套裡,周圍只聽得到自己的腳步聲。
走了幾分鐘,驀地,她的步子滯了一瞬,神經瞬間緊繃——她似乎聽到了悉悉索索的聲音,不知從哪傳來,也不知是不是錯覺。
天這麼黑……陳輕心下發緊,強裝鎮定地邁開大步,加快速度往回趕。喉嚨下意識吞嚥著,即便努力沉著氣,她眼底的慌張還是隨著身後越來越清晰的聲音,逐漸濃重。
有人在跟著她。
陳輕猛地跑起來,臉色慘白,拽著塑膠袋拎口的手微微發顫,腳底用上了全部力氣。
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響,越來越清楚,雜亂又沉重,聽起來不是一個人。
她的腦子裡晃過無數可能,什麼分屍案、搶劫案,攪得她呼吸都變成了針刺,一下下紮在喉管,寒意森然。
陳輕跑出了她有史以來的最快速度,只可惜沒什麼用,她跑地出了汗,跑地腿肚子都在打顫,可仍是被身後趕上的人一把抓住,狠狠甩到了牆上。
頭和背脊一起撞上堅硬冰涼的牆面,她眼冒金星,趔趄著站都站不穩。
好死不死,這是巷子裡,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我沒有錢……”
男人鋼鐵般的拳頭輪上她的臉,陳輕話沒說完,腦袋重重磕在牆上。
連叫都叫不出來,她的眼前花白一片,腦海嗡嗡作響。
毆打彷彿雨點,接二連三落下,陳輕倒在地上,蜷成一團,雙手死死環抱著頭護住自己。幾個大漢木著臉,不帶半分感情地對她進行拳打腳踢。
沒有力氣撲騰,溫熱的液體從鼻腔流出,她低聲啜泣,眼淚混合著鹹腥的血液沁進嘴裡,鐵鏽氣息盈滿整個口腔。
末日般漫長的幾分鐘終於結束,陳輕像一隻瀕死的蝦仔,被人粗魯拎起來,腳下虛浮,連站穩的力氣都沒了。
“臉上還是好的……”
不知誰說了一句,站在她正對面的男人直接一巴掌扇上她的臉,她摔倒在地,耳邊隱約有輕鳴聲。然後她又像小雞仔一般被人拽起,下顎被大力掐住。
這一回,不等對方動作,半死不活的陳輕突然發狂,嚎啕哭著抓住對方比自己兩個胳膊還粗的手腕,狠狠咬下去。她對準了血管,用力撕咬深啃,全身所有力氣都用在這裡,頃刻間允了一嘴血。
大漢條件反射,下意識甩開她。
幾乎是在被甩落到地上的同一瞬間,陳輕拔腿就跑,踉蹌搖晃,拼命朝著巷子外衝去。
捂著流血手腕的大漢,五官猙獰擠作了一團,由他領頭,幾個人立時追上去。
這一片陳輕很熟,左右拐彎繞路跑了幾個岔道,和身後那些人的距離漸漸拉開。
心突突跳著,血液急速彙集頭頂,巷口近在眼前,她一秒都不敢慢,屏住呼吸衝了出去——
刺眼的車燈耀花視線,喇叭急鳴,陳輕完全沒辦法收住,雙目圓瞠,心臟頃刻僵滯,眼睜睜看著自己霎時從一個地獄落進了另一個地獄。
車急急剎住,陳輕被撞倒,摔出去的距離不遠,她覺得渾身骨頭快要散架一般,有點疼,又不是很疼,大口喘著氣,趴在地上動彈不得。
血跡、眼淚,這下又混上了灰塵,她的臉已經髒到不能看,衣服破了些,狼狽又悽慘,誰看到她估計都會覺得半夜遇到了鬼。
陳輕恍惚聽到開車門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