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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和同學都跟沒事人似的,該上課上課,該放學放學。
好像宋蒔不屬於那裡,沒人關心她來或不來。
周以澤心裡著急,翹課騎上單車到宋蒔家,敲半天門沒人應。隔壁鄰居告訴他,老宋一家早搬走了。
他打電話,接通後宋蒔冷冰冰地說,周以澤求你別煩我行不行。
他坐在她家門口,無聲地落淚。
他被自己哭醒了。
睜開眼,看到宋蒔奶貓似的窩在他懷裡,周以澤心裡滿滿的,塞了許多棉花似的,又暖又軟和。
他輕撫她的長髮,宋蒔睫毛顫了兩顫,醒了。
「早,宋蒔。」
再尋常不過問候的話語,卻讓宋蒔瞬間漲紅了臉頰。
她居然又和周以澤睡了!相隔十年!
「我今天要回津浦。」
宋蒔坐起身,背對周以澤,低頭穿衣。
目光落在床邊的地板上,控制不住臉熱,她的裙子、內衣褲散落一地,可想而知昨晚有多激烈。
「你開車來的?」
「沒,搭朋友便車。」
「那我送你。」
周以澤把襯衫套身上,慢條斯理地扣著紐扣。
「不用,你忙正事要緊,坐大巴也很方便。」
周以澤站起身,從背後緊緊擁抱她,下巴在她臉頰輕輕磨蹭,「宋蒔,沒有什麼比你重要。」
男人在興頭上,講些肉麻情話不稀奇,當真就愚蠢了。
宋蒔客套兩句,他堅持,她便不同他爭。
再怎麼說,私家車也比大客車舒服。
周以澤識趣地不去探討他們以後該以何種方式相處,而是告訴宋蒔剛剛那個夢。
「我夢見你說,要送雙阿姨廠裡的新球鞋給我。」
宋蒔撲哧一笑,扭臉問他:「你要麼?」
周以澤坦言:「你送我就要。」
「想要也沒有,我媽早鳥槍換炮,給大品牌做代工,管理特別嚴格。」
時紅霞開了家鞋廠,早些年專做高仿,雖然講出去不大好聽,賺的可比老宋那幾家茶樓加起來都多。
同學們戲稱宋蒔是假鞋大王的女兒,她會故意晃晃腳上的鞋,「你告訴我哪兒和真品不一樣?」
事實上,時紅霞從不給女兒穿假冒款,他們又不缺錢。宋蒔也懶得自證,她不攀比那些。
周以澤堂堂一個公司老總,居然找她要假鞋,簡直貽笑大方。
計劃十點出發,周以澤先回房收拾行李。
他離開,宋蒔才得以徹底放鬆,摸過手機給盛亦文發資訊,「正事搞定了?」
「沒呢,哪那麼快。」
「我什麼時候能去你那拿包?」
「急什麼,等兩天送給你。」
宋蒔咬咬嘴唇,紅著臉打出一段文字。
「文文,你料事如神,我和周以澤……舊情復燃了。」
即便和盛亦文,打電話她也說不出口。
文字好些,簡單直白,不會被人揣摩出情緒。
十分鐘,一刻鐘,半小時過去,仍沒等來盛亦文的回覆。
「臭蚊子!死蚊子!」
宋蒔把手機扔到一旁,狗屁藍顏知己,需要他時壓根找不著人,還不如養條狗呢。
以往還能跟陶新竹聊,如今盛亦文不理她,她就只能自個兒憋著。
第一次正兒八經體會到男歡女愛的快樂哎,居然悲慘到連個可以分享的朋友都沒有!
要不以後就當長期炮友,倆單身妨害不了誰。
宋蒔不奢望和周以澤發展成男女朋友,條件相差太大,會遭遇諸多阻力。首先他媽就不可能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