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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在馬路邊旁若無人地擁抱一番,然後各自打車回家。
程顏本就不勝酒力,加之心煩意亂導致酒意上頭特別厲害,她鑽進計程車,報了個地名便歪在後座昏睡過去。幸好司機是位心地善良、頗具職業操守的大叔,他在多多來門口停下車,回頭瞅了眼不省人事的女乘客,趕緊下車進店叫人。
程母皺著眉,一溜小跑竄出店門,一邊向司機道謝,一邊付了車錢。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程顏弄進家門,連拉帶拽扔上床。
終於大功告成,程母正欲鬆口氣——
哪知程顏一沾枕頭突然醒了。
迷迷糊糊中,她抱著老媽鬼哭狼嚎:“我疼,我心疼……疼得沒法活了!”
程母被她嚎得渾身一哆嗦,頃刻愁雲滿面,頭腦不禁想多了些。
老實說,自從老伴離世後,程顏這丫頭格外早熟,十幾年來一直是她的貼心小棉襖,和她一起撐著這個家。不論發生多大的事兒,閨女都鮮少在她面前掉眼淚,更別提是像現在這般撒潑。
哎,女兒這是該有多難過,才能哭成這樣。程母如是想著,只覺心如刀割,她暗暗後悔,早知道打死她也不把閨女“賣”給姓陸的,那男人簡直太不靠譜,一連幾天居然連個人影都不見。
估摸程顏一時半會安靜不下來,程母遂在床沿上坐下,輕拍著她的後背安撫:“哭吧,哭吧,哭出來就不難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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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幾天,陸天皓依然沒有半點音訊。
時間真是好東西,果然可以把任何人都變成健忘症患者。現在,程顏即使偶爾想起他,也沒有最初那種深入骨髓的痛了,她覺得自己大概已經麻木了。
這天傍晚,她在最後一場面試結束後,匆匆忙忙往家趕,因為老媽在電話中說煲了豬肺湯,等她一塊兒吃晚飯。
然而,剛拐進巷口,程顏迅疾的步履猛地一頓。
她赫然看到一輛施工車橫在巷口。
某種不祥的預感陡然從她心底冒出來——
不會是拆遷吧?
不可能,她很快搖了搖頭,逼迫自己打消這個可怕的念頭。
一眨眼的功夫,隔壁的幾位阿姨分別從不同的樓門裡走出來,紮成一堆聚集在巷子裡竊竊私語。這種有組織、有紀律的話嘮團體基本上每個社群都有,程顏曾默默給她們取了個無傷大雅的綽號——“長舌婦集團”。擱在以前,她頂多禮貌性地和她們打個招呼,根本不會停下來湊熱鬧。
但是,今時今日大不相同了。
因為她們議論的話題似乎和停在巷口的那輛施工車有關。
程顏的腦神經一緊,鬼使神差地駐了足。
她三兩步湊過去:“那輛車是來做什麼的?”
一幫五六十歲的婦人突然見有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加入團隊,立刻像是打了雞血,各個精神抖擻,其中一位李阿姨快人快語:“聽說是維修公共汙水管道的……”
程顏繃緊的眉心陡然鬆弛下來,暗怪自己草木皆兵了,“我還以為和拆遷有關呢。”
被“拆遷”二字一刺激,李阿姨頗有雞血注射過量的趨勢,連聲調都直逼程母的分貝等級:“誒?你沒聽說最新訊息啊?”
“嗯?”她一頭霧水,耳膜震得生響。
群聊的意義不外乎是重在參與,杵在一旁始終沒插上嘴的王阿姨著急了,她見縫插針地搶白道:“開發商那邊今天傳出最新訊息,據說咱這片社群暫時不拆了。”
程顏當即陷入怔忪。
一時間,她全然顧不得如釋重負,各種疑問儼如雨後春筍般冒出她的腦海,嚴重干擾腦電波的運作,簡直是理不清,剪還亂。
她索性把所有疑惑全丟給長舌婦集團:“為什麼?訊息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