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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就凌虛御風站在那數十丈高的空中,如同仙人敕令般輕鬆寫意地滅去那八名連他這個挽刀郎也僅僅知其存在而不詳解的暗樁。然後就是那個與他相安無事半年多的潛藏在張府一里外那林中的神秘高手被萬千無形劍意斬得連碎片都沒機會留下。
幸虧自己打從開始就畏懼那些時常往來於張家的絕頂高手,把位置安插在這處足有三里多遠的小丘頂上,雖說用千里鏡監視多有不便,總比那丟了性命的神秘人物強了太多。
三天前的密令說近日會有二十四人到達供自己調遣以便加強對這個家主重歸的張府的監視,算來人也該到了。從來就沒有過自己姓名,在擁有“挽刀郎”之稱前只有一個“十九”編號的男人放鬆身子仰倒在樹巔,享受著難得的放鬆。
那個白衣男人不在,終於不再有四處全是視線的針刺感覺。挽刀郎一個月來第一次真正意義上做了個深呼吸,然後嘿嘿笑了笑。
管叫你本事多大,總是人上有人,能活著把訊息傳回去才是真正的本事。
小睡了大半個時辰,挽刀郎驟然睜眼,一個翻身從這株二十餘丈的高樹上直落而下。
數十支短箭幾乎是追著挽刀郎的發稍接連釘在樹上,更有十多柄飛刀被他手中那柄跟了他三十五年的唐刀磕飛。
翻身撤步,再縮身前撲,挽刀郎一系列行雲流水般的輾轉騰挪,忽然氣息一斂,明明其人還在,氣息卻盡數消失不見。
黑光暴起,一句手中飛刀還未擲出的綵衣女子喉頭半寸外多了柄鋒利的唐刀。執刀者正是那位明明就在眼前卻讓人難以感覺到活人氣機的挽刀郎。
“殺我就能入一品得賜名,你想得不錯,但若非我此時正是休息,壞了任務你要怎麼跟上頭交待?用你的頭還是你那兩個妹妹的頭?”挽刀郎的聲音有些細,很好聽的男高音,跟他纖細修長的身形倒是很搭調。
“我只是個從二品的無名小卒而已,怎麼殺得了你?剛才我拖了二十三人一齊動手,還不是被你短短几個呼吸就擒賊擒王了?”聲音輕柔,談不上好聽,但怎麼聽也跟那話提及的內容完全不相關的感覺。
“哦?我怎麼記得你這個殺了四十九、三十一、二十六、二十三和前任二十的現任二十,最大的願望就是斬了我這個以十九之身入了一品還拿下了挽刀郎之名的傢伙?雖說上殺下是不允許的,但這次你妹妹是不是都來了?任務過程之中大量死人也並不奇怪,畢竟讓咱們監視的可是高手如雲的張府,不是麼?”
挽刀郎的聲音越來越冷,眼中不再有任何審視的意味,因為他眼前的人已與屍體放在一個水平線上,又何需審視?
唐刀遞進,距離這位身著綵衣的“二十”那起伏的咽喉只餘下同樣起伏的髮絲距離。挽刀郎目光微微一動,剛好落在後面兩名站在一處的女子身上,那二人眼中盡是對這被唐刀抵喉女子的關心之意。
“我認輸。還請挽刀郎大人大……噗!嘔!”二十那張挺漂亮的臉有些扭曲,身子也躬成了蝦米狀,淡黃色的胃液因為剛才挽刀郎那暴襲的一拳從胃底反嘔出來,濺在她那彩色勁裝上。
挽刀郎不再理會已經被兩個妹妹扶在一邊的二十,只是掃視了一圈,發覺此次前來的二十四人居然包括了從二十到四十三的所有人。他暗自點頭的同時也意識到上頭派這些人來絕不僅僅是對自己統率能力的認可,更是因為監視那座巨大張府是一件極其危險的事。
“我不管你們有怎樣的心思和想法,今日此時起,你們歸我挽刀郎指揮,不論對錯,直到你們身死,都要以我的命令為準。如果有誰膽敢在這次任務中再度挑戰我,那我不介意砍了他再向上頭要人。”挽刀郎說到後面的話時,目光落在那眼中盡是殺意的二十身上,嘴角擠出個輕蔑的冷哼。
“張家家主再度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