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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雨澤把星夢送到了弄堂口。
“我回家打電話給你。”林雨澤摸了摸星夢的頭。
“那好吧。明天見。”星夢朝林雨澤揮了揮手。
互相告了別就走了。
星夢帶著笑意走進了弄堂,抬頭的瞬間,笑容凝結在了風中。
白子畫兩手插著口袋,半靠在牆邊,嘴角露出了一絲玩味的笑容,眼睛佈滿了紅色的血絲。
星夢的心臟“咯噔”一下,感覺被什麼給撞擊了一個洞。兩腿就像被灌了水泥一樣,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白子畫顯然是看見了林雨澤送自己回家。這次就算巧舌如簧,也無力迴天了。
只見白子畫一步一步朝星夢走了過來,擠出一絲冰冷地笑容:
“你還要解釋嗎?歐陽星夢”
“白子畫我對不起”星夢覺得自己沒臉再祈求白子畫的原諒,她明白,白子畫有他的驕傲,他定不會再相信自己了。
她就要失去他了。
一想到這裡淚水不停地往外流,雙拳緊緊攥住,大拇指的指甲已經深深陷進食指的面板裡,她希望肌膚之痛能分擔掉內心的痛苦,可是毫無用處。
白子畫再一次靠近星夢,直到站在咫尺的時候,上前把星夢擁入了懷裡,用盡所有的力氣抱緊了她,星夢此刻只感覺擁抱如此地寒冷,是他在向自己告別。她的眼淚浸溼了白子畫胸前的衣服頓時已經泣不成聲了。
不知過了多久,白子畫用著嘶啞的聲音在星夢耳邊說道:“把時間沙漏扔了吧,還記得你說過的話嗎?你可以擁有一切,但不能同時希望他比我好。以後好好照顧自己。”
白子畫緩緩地鬆開了星夢的身體,星夢本能地拉住了白子畫的衣角,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她只想留住他。她甚至希望能再給她一次機會,如果可以可是上天已經給了星夢無數次選擇的機會,也許上天知道她的難處,所以安排了今天的巧遇。
白子畫用力撥開了星夢的手,停頓了一會,說道:“我走了,你別回頭。”
這一瞬間,星夢感受到了白子畫的決絕。她忍不住地回了頭,她做不到就這麼失去他了乾淨修長的背影讓她恍惚間產生了幻覺,她還在乞求他能轉過身,她想再看一次白子畫柔軟精緻的五官和似笑的容顏。
或許離開,就再也不會回來;或許回來,你我都已相忘;我們都不得不去接受的就是散場,青春是如此的簡陋,心,在淋雨,單薄通透的背影,被如泉水的雨水洗滌,想起了還欠白子畫一句:
一生安好!
直到白子畫的背影消失在弄堂盡頭那一刻,星夢絕望無力地蹲在了地上。前所未有的感覺席捲而來,空落落地,無所依傍,無所寄託星夢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感覺自己像個被遺棄的孤兒,她不知道是捨不得,還是害怕,心一陣一陣地痛,壓抑得讓自己喘不上氣。
或許當你真愛一個人的時候,你會發現語言是多麼地脆弱和無力,文字與感覺永遠有隔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