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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後來轉化為千面人的柯蒂斯·斷劍則憑藉敏銳的戰鬥意識躲在夢魘獸的附近,不畏火焰的灼燒,翻滾騰挪,竟然被他避開了戰爭古樹的一面倒屠殺。
「這就是你內心的掙扎嗎?千面人,不接受你現在的身份,固執地讓自己沉浸在過去當中,你永遠戰勝不了家破人亡的夢魘。」
的確,還是賽斯里人的柯蒂斯·斷劍的慘痛記憶讓他不自覺地在夢境中重複悲傷的往事,他的無力和自責時時刻刻都在鞭笞著他,那痛苦和悔恨糾纏後誕生的罪惡感越來越濃,而這樣一來就會讓夢魘獸漸漸強大。
夢境中的柯蒂斯·斷劍越來越虛弱,火焰灼燒身體留下的傷口不斷帶走他的體力和勇氣,被無數良知的鎖鏈囚禁的龍脈千面人就快要出來了。
「看來我要加一把勁,才能將你打落深淵。」
戰爭古樹已經在沼澤站穩腳跟,他的粗壯根莖抓住根基脆弱的草甸,強行將它撕裂成無數碎片,然後攪拌成一團爛泥。
「家園徹底毀滅,同胞傷亡慘重,你還能忍住?」
因丘巴斯看著浸泡在泥漿中的柯蒂斯·斷劍,他已在這巨大變故中徹底懵了。
「來吧,千面人,你和我一樣都是偉大的龍脈,應當徜徉在雲端之上,享受凡人的膜拜,撿起你拋棄在塵寰的力量,那才是你的根源。和過去的日子說聲,再見吧。」
最後的鎖鏈斷裂了,火焰灼燒身體留下的傷痕綻放出憤怒的火花。
「鳶尾溪蓀!」
因丘巴斯的笑聲戛然而止,除了塞西莉亞,他還是第一次看見龍脈的體表出現花語魔紋,而更可怕的是溪蓀的花語是罕見的「憤怒」。
這下玩大了。夢魘使者臉色恢復正常,「還不是君王,只是區區公爵,千面人你的極限是龍脈公爵,這的確值得敬佩,不過你忘記了,這裡已經不是你的夢境世界,而是屬於我支配的翡翠夢境。」
「讓我們來到你最害怕的地方,密語蜂巢,你的主人帶給你的恐懼會再次壯大我的夢魘。」沼澤地草甸瞬間一變,幻化成密語森林的深處,龍脈伯爵萊德娜的蜂巢。
恢復千面人的身份,躲在這厚厚的殼裡,柯蒂斯·斷劍的憤怒暫時被壓抑了一會。
「阿姆!」
「咦!」吸取千面人的恐懼,夢魘獸身上幻化出一副古老的銅甲,準備衝鋒的它遲疑地收回馬蹄。
在賽斯里人的原始語言裡,這個阿姆意思是母親。
原來是這樣,蜂毒影響了千面人的腦袋,讓他錯認蜂后為母親。難怪會這麼聽話?這真的是一個大發現。
夢魘獸遲疑片刻後再次發動攻擊,千面人及時清醒過來,他的手裡出現一個不時爆發電火花的惡魔骷髏,吸收它的惡魔之力,千面人的背部長出巨大的蝠翼。
「來不及了。」
剛剛縱身飛起,還未撲扇翅膀繼續往上爬升,夢嚴守的頭顱狠狠地撞在千面人的腹部,將他重重地撞了出去。
還有邪術師的微薄血脈,難道第一次魔災那些術士留下的後裔?賽斯里人,我有預感,我們龍脈將會越來越強大。
全身骨頭都斷裂破碎,千面人依舊沒有絕望,他不斷吸取惡魔骷髏的電火花,身體蛻皮一樣掉落無數皮屑,換來的代價就是惡魔骷髏越來越縮水。
「在你擁有希望的時候,再次將你打落深淵,我要在你的意識裡留下不可與我對敵的暗示的痕跡。」十人合抱粗細的戰爭古樹的巨拳,壓倒性地轟下,將千面人狠狠砸進林間空地深處。
憤怒的火焰漸漸熄滅,剩下的只是淡淡的哀傷,徘徊在密語森林裡久久不能散去。
「放心,這將會是我們之間的小秘密,沒有第三者會知道。」因丘巴斯恢復了人形,他俯視著深坑裡的千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