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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鸞聞言沉默片刻,還是沒忍住的問:「送入寺院的賑災之物,應該是足額的吧?」平常這些官家老爺們,點長明燈、捐功德錢、修寺拜佛一個個的特別的虔誠,如今應該不會貪汙吧。京中受災的人雖說不少,可對比其餘天災的人數卻又少是可憐,就這麼點兒錢,都不值得伸一回手。
陸離笑而不語,他的神情很能說明問題,阿鸞張了張嘴,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只默默舀了塊下豆腐入嘴,打算不發表建議了。歷朝歷代,只要有人為官,總是免不了貪汙問題。有人總結說,千里為官只為錢,雖說不能代表所有人,但至少能代表很大一部分人。這個議題很大,她還是不討論了。
阿鸞不問,陸離也不打算再說了。到不是他不高興和妻子談論朝中政務和人事,實在是這個問題,就不是他現在能管的,也不是現在的他能解決的,說之無益、徒增困擾而已。
此次京城雪災,處理得很是及時,亡故的人得到安葬、受傷的人得到醫治,無有可歸的人得到安置,因此臨近新年,整個京城依然祥和一片,叫買叫賣聲不絕於耳,各個商家也都拿出積攢了一年的上品貨物來售賣。永平帝對此次理事的人很滿意,正巧臨近新年,就很是大方的升官的升官,給錢的給錢,而陸離就是那個即升官又得錢的人。他之前是今科狀元,按制入翰林院為從六品的修撰,這一次升了半格,遷至六品的侍讀。
陸離受到永平帝的封賞,尤其是他一年之內便升了半格,這在整個大秦官場也不算多見。他的同科、同年、同窗甚至七拐八拐的親戚都借著年下各家大辦宴席之時,搶著來請他赴宴。陸離很是清醒,他謹慎的選擇了幾個關係著實親密同窗、同科好友,去赴了宴之外,其餘皆推卻。臨近新年的大多數空閒時間裡,他都安安穩穩的宅在家裡。阿鸞好奇的問題,陸公子一本正經的道:「我還欠著娘子十二幅美人圖和一張屏風,眼看著快過年了,不能欠債欠到明年啊。」
阿鸞沖他皺皺小鼻子,吐嘈道:「不想太招搖就直說,你在家裡偷偷興奮,我也可以當做沒看到。」
陸離哈哈大笑,一把抱過嬌妻,狼吻了許久,才鬆手放她離開。
屏風好畫,而美人圖卻不易得,陸離除固定的讀書時間外,大多的空閒時間都貢獻給了美人圖。
阿鸞也有趣,她秋冬兩季做了許多套漂亮的衣裙,此時興致勃勃的翻出自己的各種首飾、絨花,坐於鏡前高興的裝扮自己,好當陸離的模特。
「這個芍藥不好,穿這身粉紫的掐腰長襖,最好帶牡丹。」坐於一側的陸離,手撫著下巴,十分認真的給妻子提著建議,「最好是那朵姚黃,這樣顏色跳躍起來才漂亮。」
阿鸞看看手中這朵玫粉的芍藥,再拿起姚黃比對一下,好像還真是姚黃看起來更順眼一點,「那就戴這朵。」
陸離早已起身站在她的身後,順手接過牡丹絨花,小心的替妻子簪在發間,目光掃過阿鸞頭上的碧玉花簪時,目光柔若春水,「我最近新得了幾塊玉,待有閒瑕,也製成簪子給你。」陸離想到讓珍寶閣的做的頭面和各色首飾,已經快準備好了。他本來是想做來給阿鸞當做日辰賀禮的,沒想到頭一次設計全套首飾的他有點翻車,做出來的東西總是能找出暇疵,便讓人重新溶再做,幾經返工,終於要在新春之前做好了,讓陸公子總算是鬆了口氣。
阿鸞扭身回頭,嫵媚的桃花眼中滿滿的都是好奇:「簪子好做麼?」
「還好,只耐心足夠便可。」陸離低頭含笑看著阿鸞,「只不過,你指力不足,有些細節會做得不夠好。」
「那印章呢?」阿鸞到不是想學雕刻花簪,她是想學習怎麼雕印章,若是學好了,也可以親手雕上一組印章送給丈夫。
陸離看著她笑而不語,阿鸞失望了,「也不行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