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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鸞剛臨好一頁書,放下手中的狼毫,輕輕轉動手腕放鬆,眼睛習慣往窗外的綠植望去,卻正好看到了謝媛看向謝靜欣的那一眼。阿鸞心中不由得畫了個弧,若是剛剛沒有看錯,她那位大姐姐眼中的恨意之濃,就好似跟四姐有殺父奪夫之恨。以四姐平日裡的表現,跟大姐姐並無任何衝突,大姐姐何以恨她若此?此時此刻,有個她從來都沒想過的可能性慢慢浮上心頭——重生。也只有如此,才能解釋大姐謝媛這段時間的變化。難怪,大姐突然間就好似對保寧侯的世子失去的興趣,還對王姨娘和三姑娘日漸疏離,反而對嫡母和自己到是親切了許多。看來自己將來大概會混得不錯,不然大姐姐不致於會慢慢的交好她,阿鸞不無得意的想。
雖然對謝媛的表現有了合理的推斷,阿鸞還是想再觀察觀察,給自己的推斷找出更多證據。唉,古代世家小姐的生活緩慢而悠閒,說白了就是無聊,總得給自己找點事情做麼。
她想多觀察觀察謝媛,謝大姑娘就給了阿鸞更多的機會。這日午睡起來,看著窗外暖暖的陽光,還有沐浴在陽光下,剛剛抽新芽的花枝,阿鸞突然生了點惰性,不想寫字不想看書不想繡花,只想放空了腦袋這麼待著。在她正發呆的時候,琉璃笑著進來回話:「姑娘,剛剛管著府裡花木的劉大娘把您要的碗蓮的種藕送過來了,還送來了一個大瓷盆和好多土。」
阿鸞聽了一躍而已,連聲追問:「放哪了?」左右她現在也看不下去書,不如去種碗蓮吧。
謝媛帶著丫環走進翠微居時,便看到玩泥巴玩得正開心的阿鸞。她以扇掩唇,嚥下了自己不自覺得驚呼。
「大姐姐好。」阿鸞正在和底泥,抬眼便看到了滿臉寫著一言難盡幾個字的謝媛,連忙起身問好。
謝媛儘量放緩了聲音,「阿鸞,你這是在做什麼?」從前幾天起,大姐姐便開始叫她的小字。
「種碗蓮。」
「你怎麼還自己動手?」謝媛實在是不解,就算是想自己種著玩,也犯不著自己動手吧,丫環是做什麼用的。「怎麼不讓丫頭們弄?」
花當然是自己種才有趣啊!阿鸞暗自道。只是這話說給謝媛聽她也不理解,還是換個說法:「這是我種來給母親賞玩的,當然要親自動手才行。」果然,謝媛不出聲了。
謝媛來訪,阿鸞也不好再弄下去,起身相請謝媛入室安坐,才喚來丫環給自己打水洗手,一面又吩咐:「去把前日我新得的茶沏來。」又與謝媛解釋,「聽二哥說,這是閩南那邊產的北苑茶,跟咱們常用的茶不一樣,姐姐嘗嘗可還入口。」北苑茶在前朝是貢茶,獨得皇室和文人墨客的寵愛,在本朝卻不大出名。
聽到這是謝涵給阿鸞的茶,謝媛笑道:「二弟即特意送給妹妹,必是好的。」
阿鸞笑言:「我覺得跟咱們素日裡用的差不多,不過是吃個新鮮罷了。」她此時尤帶著嬰兒肥,小臉圓嘟嘟的,肌膚勝雪,一笑起來,眉目飛揚,說不出的精靈可愛。
謝媛看著她微微發愣,眼前嬌俏的女孩子,半點也看不出她日後垂簾聽政的果斷和狠辣。
阿鸞洗淨了手,自取了香膏抹手,那邊枕月已經奉了茶過來,她淺淺一笑,伸手相讓,「姐姐請。」
謝媛端杯於手,借著低頭的機會,整理好的自己的情緒,才有心打量阿鸞的閨房。兩世為人,她還是頭一次邁入阿鸞的小院,登堂入室。舉目四顧,室內以花罩來做隔斷,最西面是臥室,因天氣漸暖,已經把槅扇拆除了。她們所坐的書房在東面,靠窗放置著書案,案上擺著筆墨紙硯等文方用具,一本翻開的書卷,還有一架小巧的紫檀木的多寶閣,閣上多為小巧的擺件,顯然是主人常常把玩的。最令謝媛注目的卻是書案之後,堆滿了四個書架的書和書案之上供著的那瓶梅花。從這段時間的瞭解便知道,五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