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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材,是一個分外窈窕的女人。
室內憑空捲起一陣陰風,方程冷冷注視著她:“冤有頭債有主,你要幹什麼。”
空中的人形表情痛苦萬分,一手緊緊扼住喉嚨,聲嘶力竭卻只能發出兩個輕微的音符:“……救我!”
她驚恐地說:“救我!”
方程輕輕搖頭,對謝南迴說:“她怨念太重,被怨氣鎖在死前的那一刻,我只能用符印打散她。”
謝南迴做了個請便的手勢。他確實是一點也不在意是用符印打散她還是用咒語超度她,對於科學而言,最終結果都是這段電磁波消失。而這隻資訊體也僅僅是段電磁波而已,就像電腦裡的一組資料,沒有生命也沒有思想,只是死者臨死前強烈的腦電波活動輻射到周圍空間烙印下的產物。
方程用食指蘸了清水在空中寫寫畫畫,口中唸唸有詞。
那道人形白霧頓時痛苦地扭動起來,發出呲拉呲拉的聲響,方程兩指夾住一道符紙厲喝一聲:“去!”
四周突然開始嗡嗡嗡地震動,那道白色人形劇烈扭動幾下,像蒸發掉了一樣,眨眼間就消失了。
方程神情凝重:“縛鬼索都使出來了,還是讓她跑了。”
他頗有些無奈:“如果不是為了配合你們搞科研不影響機器電子頻率,不讓我在場裡畫地符,哪裡能讓她這麼容易跑掉?”
許蒲躺在隔離艙裡,視野中一片漆黑,方程在說完那番話後,艙內唯一的通訊工具裡再也沒傳出過任何聲響。
這種經歷有點熟悉,他想起剛做刑警時曾跟過的一個案子,那個罪犯手上有槍,他們分別埋伏在一間巨大的倉庫裡不同的角度,無聲無息,在絕對的黑暗和安靜裡度過了六個小時。許蒲幾乎連姿勢都沒變過,他覺得似乎已經過去了幾天,但在罪犯被同行的狙擊手爆頭後他們出來,才知道原來只有六個小時。許蒲躺在隔離艙裡,默默回想著那時候老隊長的教導,可能是磨練了幾年人成熟了,也更穩重了,他覺得似乎沒有那麼難熬了。
時間彷彿靜止,不知道過去了多久,腦中好像突然有根弦被震響,他隱隱能聽到有人在唸經,聲音由遠及近,出世飄渺,又充滿包容。
這感覺就像有人用大棒在不停地敲他的神經似的,可想而知非常不好。許蒲忍了很久,突然反應過來他現在為什麼躺在這裡受這種折磨,他這才發現在這聲音響起之前,他的意識其實不清楚了。這經文明顯是用來對付附在他身上的那隻鬼的,他會跟著頭痛,正是因為那隻鬼正附在他身上,侵佔了他的一部分意識。有了這個念頭,許蒲立即集中精神,保持清醒的思考,過了一陣,那飄飄忽忽的經文又遠了,他的頭也不痛了。
但是下一秒,他突然覺得周圍溫度驟降,冷得他打了個哆嗦,氣溫又噌地升了上去,他好像一會兒被拋到北極一會兒又跑到赤道,不斷地冰火兩重天,他感覺到神智又在開始模糊。
就在這時,一隻冰涼的手撫過他的脖子,許蒲一個激靈,他現在躺在隔離艙裡,哪兒來的手?
那隻手越掐越緊,許蒲慢慢覺得呼吸開始困難,由於缺氧,心臟跳得快要蹦出來,他竭力想要掙脫,卻完全不管用。媽的,他罵了一聲,心想難道今天真得交代在這裡。那隻手好像被嚇住,鬆了一些,許蒲趁機喘了口氣,突然想到謝南迴提到過的道家九字真言,立刻開始在心裡默唸:臨兵鬥者皆陣列在前。
那隻手果然立刻就鬆了,許蒲不斷默唸這句話,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所有異樣的感覺都消失了。
許蒲醒來時仍然躺在隔離艙裡,但是合金罩已經被拉開,謝南迴和方程就坐在他旁邊。
許蒲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又失去了意識,坐起來隨口問:“我怎麼睡著了?”
謝南迴怪異地看他一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