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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就好。」江齊鬆了口氣，語氣也平緩下來：「你手機放在哪了？我幫你拿。」

「在床頭櫃上。」

江齊找到莫瑤的手機，又回到衛生間門口敲了兩下門：「找到了，你慢點走到門口來，別著急，小心腳下。」

「知道了。」衛生間的地磚沾上水很滑，莫瑤現在還看不見，只能十二分的小心，沿著牆壁慢慢摸到門口。

開啟門鎖，她把門開啟了一條縫，白嫩圓潤的一截手臂伸了出來，手心朝上，手指微收，「給我吧。」

江齊手機手電筒的光照到莫瑤的手臂，肌膚白得刺眼，他把莫瑤的手機放進她手裡，就看見那條手臂收了回去，門重新關緊，隨後衛生間裡也亮起了一束光。

隱約的窈窕身影投在門上，江齊看得一愣，才注意到莫瑤房間裡的衛生間門跟外面的不一樣，不是木門，而是半透明的磨砂玻璃門，沒有光的時候看不見，一旦有光就很容易看見裡面的身影，雖然很模糊，但還是能看出身體形態的。

江齊很快轉過了頭，手抵著唇壓下嗓子裡的癢意，跟莫瑤說：「我在這裡等你。」

莫瑤應聲，借著手電筒的光快速洗完了澡，換上衣服從衛生間出來。

房間有月光從窗戶照進，比衛生間稍微亮一點，但也是伸手不見五指，莫瑤嘟囔著怎麼停電了，一邊開啟手機看物業有沒有發通知。

江齊看見她的頭髮挽著卻濕了，伸手摸了摸，「怎麼濕了？」

「剛才不小心淋到的。」莫瑤動了動脖子，隨手把頭髮放下散開，說，「停電了也沒法吹頭髮，就這麼等它自然晾乾吧。」

江齊不太贊同：「這樣容易著涼，我幫你擦一下吧。」

「隨便。」莫瑤對此無所謂，只是專心聯絡物業，看什麼時候能恢復來電。

江齊拿來擦頭髮的乾毛巾，莫瑤坐在床邊，他站在莫瑤面前低著頭幫她擦頭髮，仔細地從髮根擦到發梢。

終於莫瑤從物業那得到確定的訊息，這次是意外停電，估計很快就能恢復，才抬起頭，正好對上江齊認真的神情。

微弱的光映在他臉上，黑暗中，使他散發出一種特殊的魅力，她不由得愣住了。

想要說停電的事卻怎麼也說不出來，莫瑤看著江齊發呆。

江齊也停下動作，兩手拿著毛巾剛好停在莫瑤的脖頸邊，莫瑤仰著頭，很像是他用雙手捧著莫瑤的臉。

被藏在寬大毛巾裡的小臉顯得更加精緻，臉蛋透著淡淡的粉色，面板沒有一點瑕疵，桃花眼清澈動人，美得驚人。

或許是氣氛太好，莫瑤鬼使神差地問出了她剛才一直在想的事。

「你是不是故意住到我家的？」

話音剛落，她補充：「我隨便問問，你不想說也沒關係——」

「是。」

江齊只說了一個字，莫瑤的聲音便啞了，他傾身靠近莫瑤說：「我是故意的。」

「……為什麼？」莫瑤看著他，期待又緊張。

「莫瑤，你真的看不出來嗎？我表現的還不夠明顯嗎？」江齊專注地看著莫瑤的眼睛，莫瑤呼吸一窒，江齊溫柔的聲音在她的耳朵裡彷彿被無限放慢了，「那我告訴你，我喜歡你，想和你在一起，想親你抱你，我不想再和你當朋友了。」

「你願意和我在一起嗎？」

「我，我不知道……」

莫瑤的喉嚨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樣，她確信自己也喜歡江齊，但沒辦法就這麼答應和他在一起。

對她來說還有很多未知數，她不知道江齊為什麼會喜歡她，不知道她和江齊合不合適，不知道他們能不能走到最後……這些都成了她不能直接答應的理由。

「試試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