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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輕瓷並不是完全放下那裡的事。
可是她害怕猜忌,害怕背叛,更害怕毫無自主性,被人利用著做事。
那種感覺就像是被逼迫著,去殺人放火一樣。
殺掉所有渴望被尊重,懷揣著希望的人,再放一把火毀滅所有證據。
她做不到。
或許跟著那些人一起騙人,是為了最終的掌控權。
但她不行,她半天也忍不下去。
她沒有那麼堅韌的心性,根本不是做大事情的人。
那樣如履薄冰的生活,實在是太痛苦了。
她再次探出頭,對媽媽說道:「我很佩服那樣的人,但我真的做不到。我確實是一個很廢物的人,廢物到無法適應任何陌生的環境。」
沈如霜壓抑了許久的怒火,徹底被女兒的退縮點燃。
她拿出手機來給許開風打電話。
語氣中是強忍的鎮定:「許太太,睡了嗎?」
國內現在是半夜,大多都在睡覺,許開風也不例外。
但她敏感地覺察到沈如霜的情緒,似乎有些問題。
於是強打著精神說道:「還沒有,今天睡得晚。如霜,我們好久不聯絡了,你有什麼事呀?」
「我們之前不是說好,各自管各自的孩子麼。都過去這麼長時間了,你沒勸勸他們分開麼?」
許開風的心輕顫了一下,立馬就不困了。
她迅速甩鍋道:「是這樣的,我最近,聯絡不上小白。派出去的人找了他很久,都沒有什麼訊息。如果能聯絡到他,我一定會好好勸他的。現在確實不是談感情的時候,對小阿瓷來說太早了。怎麼也要晚一些,你說是不是?」
其實許開風是有些狡猾的。
她聽得出來,沈如霜的意思,是想讓兩個人分開。
但她有意轉移到了年齡上面來。
只是說現在不能談,沒有說以後不可以啊。
她是真不想在這件事情上,聽沈如霜的話。
但有的時候,說實話,她有點怕她。
而且,沈如霜對她也蠻好的,是個講義氣又靠得住的人。
比她過往的那些朋友都要好,這就讓許開風比較糾結。
沈如霜聽得出來許開風的狡猾,不過她可以容忍,只要她能按自己說的去做就好。
「我找到許慕白了,他就在我面前,我一會兒把電話給他,你自己跟他說吧。他們不能再這麼下去了,兩個人都會廢掉的。」
許開風先是慌了一下神,之後又努力地平靜下來:「好的呀。這我肯定得好好說他,他總是不跟家裡聯絡。」
不過,沈如霜並沒有把電話給許慕白,她走到他面前,開啟了揚聲器:「我交給他了,你說吧。」
許開風試探地喊了一聲:「小白呀。」
「嗯。」
「小阿瓷在你旁邊嗎?」
「在。」
「她的病好一些了嗎?夜裡睡得怎麼樣,還會痛得醒過來嗎?」
「每個月注射一次藥劑,注射後的幾天,反應會大一些。」
「走路呢?可以長時間地下床走動嗎?」
「最好不要太久,但是正常走路的話,是可以的。」
在打探完訊息後,許開風小聲地說道:「如霜找過去了,你們怎麼辦呀?你舅舅在那附近有些產業,要不先去他那裡躲一下?不過,那個,你現在先別去啊,你現在就先假裝出去,等沈如霜離開之後,你再帶著小阿瓷偷偷跑掉。」
許開風說得又快又急,生怕自己幫不了他們。
羽輕瓷還來不及阻止許太太講更多的話,就聽到媽媽生氣地吼了一聲:「許開風!你對得起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