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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祖母她人老了。&rdo;牧九歌毫不避諱,抬著迎向牧老太爺,見著他那雙細小的雙眼裡的精光,便知,祖母之事,怕是老頭子有所懷疑了,只是她不說,就讓老頭子猜去。
牧老太爺見她這樣,頓時也沒了折,嘆了口氣,無奈地道,&ldo;可她畢竟是你祖母。&rdo;
&ldo;祖父您覺得她像是我的祖母嗎?何日裡她對我這個做孫女的有過半點疼愛?又何日裡有過半點照拂?&rdo;牧九歌冷冷地道,&ldo;她老人家如今能安然地避在院子裡,從此不出,不也合了您的意嗎?&rdo;
說到這,牧九歌眼裡迸出一股驚人的涼意,老頭子你又何時在意過那老太婆?你這假惺惺的樣子,還是少在我面前裝的好。
牧老太爺被牧九歌的話給哽到,但畢竟薑還是老的辣,知道拿這事挑不出牧九歌不是來,便又緩下態度道,&ldo;那三丫頭那事?&rdo;
&ldo;她是自己設計的,她喜歡三王爺。&rdo;牧九歌毫不避諱地直言。
&ldo;那你呢?&rdo;牧老太爺死死地盯著她,不容錯過她臉上一絲動作。
牧九歌無奈地撇了撇眉,嘆氣道,&ldo;祖父您應該知道我的性子。&rdo;
&ldo;是不願意與三丫頭共侍一夫?可你日後會是王妃,會與很多女子共侍一夫的?難道三丫頭就這麼讓你不喜?&rdo;牧老太爺居然管起了後院之事,這讓牧九歌驚訝。
牧九歌抬著眸子盯著老太爺,想從他眼神裡看到其他意思,可是這老狐狸隱藏的太深,牧九歌什麼也沒瞧出來,對此,她思量了半會,才繼而道,&ldo;祖父的意思是?&rdo;
&ldo;九歌你剛去見了翔王?&rdo;老太爺反問。
牧九歌知道他知道,便點頭道,&ldo;將翔王要的東西交給他。&rdo;
牧九歌話裡的意思是,翔王有將他的行蹤告訴她,而她對翔王而言,是很重要的人。
這話一出,讓老太爺臉色果然難看起來。
&ldo;可你是與三王爺有婚約的人,怎能私下去見一個王爺呢?&rdo;
&ldo;可沒人告訴我與三王爺有婚約。&rdo;牧九歌不屑地回,想要拿婚約來約束她,還真是管得太多了。
&ldo;你想毀約?&rdo;老太爺驚詫。&ldo;可這婚約是你母親給你訂下的。&rdo;
&ldo;什麼?&rdo;這下輪到牧九歌驚訝了,怎麼可能?她娘親怎麼會給她訂下這樣的一門婚事。
老太爺見到牧九歌眼裡的驚訝,微微愣了一下,看來,還真的是沒有人和她提起過這事,難怪她這麼反感,只是現在三丫頭與三王爺已然是木已成舟了,四丫頭的態度卻是這般,這讓他有點遲疑。
&ldo;當年,你母親與苗貴妃交好,苗貴妃也常召喚你母親入宮陪伴,後來你母親有了身孕,貴妃娘娘便有意與你母親結交,便定下盟約,如若是女娃,便加為連理,如若是男子,便結為兄弟。&rdo;老太爺緩緩地說著,提起陳年往事,讓他心頭略有些沉重。
牧九歌盯著老太爺的神情,知道他不會說謊,但還是瞧出一點異樣,那就是,他在提到她娘時,眼神有些閃躲。
這讓她疑惑了,她的娘親又為什麼會那般去世了,身為安家女子,壽命都比一般女子要長,且身體也比一般要人健壯。
&ldo;如若我不嫁呢?&rdo;牧九歌輕抬眸望向老太爺。
不嫁?
從來沒有人敢在他面前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來,也從來沒有誰敢忤逆他,牧老太爺也算是沉穩的人,可此時的臉色卻也是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