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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南山笑著說:「樂生也改變了我。」
最美好的愛情莫過於彼此都為對方變得更好。
杜天和說:「我其實不是一個好父親,年輕時太自私,衝動,自以為是,沒有盡到一個做父親的責任。可現在即使我想補償,失去的也已經補償不了了,所以南山,我欠樂生的那份愛,就由你幫我補給他了,希望你不要讓他難過。」
「我會的,爸。」
杜天和和樂如意雖然依舊沒有領證復婚,實際相處卻已經和夫妻差不太多了,當得起許南山一句爸。
唐西華說:「樂生,以後南山要是欺負你,就跟媽說,媽幫你教訓他。」
唐西華哭了,這話卻把其他人都逗笑了。
許盛不善言辭,也不會像其他人那樣說煽情的話,他說:「這是你們選擇的婚姻,所以接下來的幾十年,也請像今天一樣堅定地走下去。」
其後便是婚宴。許南山跟樂生簡單地吃過一點東西後,就攜手過來挨桌敬酒,許南山怕樂生喝不了,讓他偷偷在酒裡摻水,樂生覺得不妥,沒摻。
因此一圈喝下來,樂生已經暈了。
許南山無奈又寵溺地笑著,向賓客道了歉,半摟半抱地將樂生送回房裡休息,順便煮碗醒酒湯。但樂生只睡了一小會兒,就爬了起來,臉頰因為醉酒而紅彤彤的,眼睛愣愣地看著許南山。
許南山:「怎麼了,頭疼麼?不再睡會兒?」
樂生搖頭,說:「不是還要彈鋼琴麼?」
許南山走到他身邊,低下頭在樂生額上親了一下,撫著他的臉說:「你要是不舒服,就歇會兒,鋼琴彈不彈都不要緊。」
樂生執拗地搖頭:「不行,鋼琴要彈的……我練了那麼久,要彈的。」
「行,你想彈就彈,彈錯了可別怪我。」許南山低笑。
樂生:「不會的……我不會彈錯的。」
他重複說話的語氣像個撒嬌的小孩子,許南山很少見樂生這樣,既覺得可愛,又覺得好笑。加之喝醉的樂生也比平時熱情——此時樂生已經快掛到了他身上,許南山就暗想著:以後找機會把人灌醉,這樣熱情的樂生可不多見。
許南山輕輕地笑了,將醒酒湯端給樂生:「喝一點。」
樂生乖乖地喝了,把碗一扔,落地上碎了,又貼上來吻許南山。他的臉頰燙燙的,像發了燒,撥出的氣息也滾燙,炙熱的吻裡帶著酒氣,讓人沉醉。
鋼琴由專人抬到現場去,話筒除錯擺放好,許南山和樂生挨著坐一塊兒,樂生的臉還是紅,不僅臉紅,連嘴唇都是紅腫的,此刻他知道羞惱了,怪自己剛才太激動。
鋼琴旁擺著收音的話筒,鋼琴上還有一隻話筒,是用來給許南山唱歌的。
許南山對著話筒試了試音,清清嗓子,然後說:「為了適應我們這個音樂主題的婚禮,所以我跟樂生準備了一首曲子,是我自己寫的,樂生作詞,在此合作獻給大家,希望大家喜歡。」
掌聲響起時,許南山湊在樂生耳邊說:「別緊張,隨便彈,彈錯了我救。」
樂生回了一個被輕視的眼神。
許南山忍不住笑。
旋即第一個音響起,是樂生按下的,樂生彈主旋律,許南山彈和絃。
隨著前奏響起,進入主歌時,許南山的嗓音也從話筒傳了出來,話筒是樂生送給他的那支,火焰由底部向上,像一支火炬。
「當我跨過沉淪的一切,向永恆開戰的時候,你是我不倒的旗幟。」
這是王小波寫給李銀河的情書。
而於樂生和許南山,他們互為彼此的火炬,一邊溫暖,一邊照亮。前路茫茫,他們或許會受到許多中傷,但只要握著對方的手,便沒什麼好怕的。
鋼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