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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涼的指尖,輕輕點在了她的身上,嚇得她將本就小小一團的身子瑟縮得更緊了。
「我沒有惡意,我只是……」
隨著柔和的靈力緩緩入體,女子的聲音清晰了許多。
略顯沙啞的嗓音,攜了幾分茫然與遲疑,卻讓人感到莫名的安心。
不管過去多久,她始終記得那一日,自己怯怯睜開雙眼,望見了一抹如初春暖陽般溫和的笑容。
那是母親離去後,她再不曾見過的溫柔。
亦是她生平不曾見過的絕色。
……
鬱鈴記憶中的那隻狐狸,一定是世上最溫柔的,溫柔到微微上揚的眼尾似永遠攜著一抹暖人的笑意。
鍾楚雲的聲音和那隻狐狸很像,相似到讓她產生了一瞬的恍惚——鍾楚雲就是那隻對她很好的狐狸!
可恍惚過後,她便發現這只是錯覺。
不一樣的,這相似的聲音背後,有著截然不同的感覺。
若要說哪裡不一樣,那應該是很冷,冷得像從地窖裡敲出來的冰,硬邦邦的,沒有一點溫度。
而且,這個沒有絲毫溫度的女人還在冷冷拒絕她後,漠然轉身走回了自己的客房,隨手將那木門一關,便把她獨自留在了院中。
一瞬的失落,讓鬱鈴有些失了方向。
鬱鈴想,自己或許應該先找一個地方偷偷藏起來,等到明兒天亮了,鍾楚雲準備離開的時候,再在她身上尋個不會被人發現的地方悄悄掛起來。什麼時候到了城裡,便什麼時候與她分道揚鑣。
可她就是挺失落的,失落得一時微微泛紅了雙眼,不知該將自己藏去何處。
秋夜,月色微涼,風也微涼。
依著桂花的清香,在院中久站的少女忽然緩緩蹲下身子,默默抱住雙膝,蜷成了小小一團。身上已然泛黃脫線的白色毛衣單薄而又寬大,似乎根本暖不了這骨瘦如柴的身軀。
她不自覺咬了咬唇,努力想將心底泛起的那陣委屈壓下。
靜默之中,忽聞「吱呀」一聲響動,身後那燭火未熄的客房拉開了一條門縫。
突如其來的聲響,讓前世不管做什麼都有可能受到懲罰的鬱鈴輕顫了一下。
回過神時,記憶中刺耳的叫罵聲沒有出現,有的只是那自身後投來的燭光,輕顫著映照出那縮成小小一團的孤影。
鬱鈴有些詫異地扭過頭去,只見鍾楚雲已換上了一身白色的睡裙,單手端著已經燃了半截的燭臺,倚在那不大的門縫邊上,凝著一雙好看的眸子,靜靜地望著她。
這樣的注視,讓她有些茫然無措。
「進來吧。」
鍾楚雲說著,敞開了屋門,轉身走回屋內,消失在了鬱鈴的視線之中。
她將燭臺擺回了木桌,靜坐著等了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屋外終於響起了一陣比小貓還要輕細的腳步聲。
少女緩緩走到門邊,怯怯向裡探進了一個小小的腦袋,抬眼向裡一望,恰對上了燭光邊鍾楚雲如寒潭般深不見底的眼眸。
小小的腦袋,瞬間又縮了回去。
「從晚宴算起,你觀察了我一整晚,現在倒是沒了膽子。」
「唔……」
原來自己早就暴露了嗎?
鬱鈴皺了皺眉,躡手躡腳走進了屋子,反手將門輕輕帶上,轉身份外乖巧地站定在了門邊。
「他們說你是城裡來的妖精,我想跟你走,去城裡……我不要待在這裡了。」她說著,低垂下小小的腦袋,除了腳下有些潮濕開裂的地板,哪裡都不敢看。
屋內沒有人說話,就連空氣都是沉默的。
記憶中的那隻狐狸,永遠會在第一時間回應她的話語,哪怕只是一聲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