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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遠山慢騰騰地轉過頭來,看到是林謙樹,緩緩地上揚嘴角,給了好友一個醉醺醺的微笑:「樹兒,是你啊。」
林謙樹撐著膝蓋喘了兩口粗氣,直起身拉著丘遠山遠離燈柱,生怕他一個不注意就撞上去。
走了大約有一條街的路程,林謙樹往後瞄了一眼,發現江易知以一個不遠不近的距離綴在兩人身後,看顧著兩個今晚喝了酒的人。一股無言之暖湧上林謙樹的心頭,他不覺微微抿唇,低頭偷笑了一下。
「樹兒,雖然我剛才醉了,」在他身邊的丘遠山突然開口道,「但我說的話是認真的。」
林謙樹轉過頭,丘遠山臉上的酡紅不知何時已經退了大半,他的眼神也恢復了清明。林謙樹愣了幾秒:「你酒醒了?」
丘遠山笑笑,語氣中帶著一點小得意:「好賴也有個『千杯不醉』的外號,本來晚上也就喝了一點點,這麼段路走下來,早醒了。」
「哦……」林謙樹眨眨眼,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你倆這麼多年了,居然還沒在一起,我是真沒想到。」丘遠山說,「世界那麼大,能遇到一個和你互相喜歡的人是很不容易的,錯過再後悔就來不及了。」
林謙樹的心莫名跳得有些快,他轉頭去看街邊的綠植:「……看來你是真的醉了。」
「醉了也不妨礙我理解喜不喜歡啊,喜歡這種事是藏不住的,」丘遠山哈哈大笑起來,「你敢說你不喜歡江學霸嗎?」
「我……」林謙樹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說不出話來。
「說不出來?」丘遠山像是早就預料到了這個結果,「就算你今天說出來了也一樣,真的不喜歡和裝的不喜歡區別可太大了。」他自嘲地笑了笑:「真的不喜歡了,就算不開口,她的表情也能說明一切了。」
林謙樹心亂如麻,他意識到自己根本無法反駁丘遠山。
心慌之中,他轉過頭又偷瞄了江易知一眼,江易知依舊跟在兩人身後,垂眸看著眼前的路,大概是沒有聽到兩人的談話內容。
再一次走到路口,丘遠山突然停下了步子。他對林謙樹說:「天不早了,就送到這兒吧。」
林謙樹又是一愣:「這不還沒送到家……」
「得了吧,我又不是剛來南陵的人,」丘遠山裝作不耐煩地擺擺手,「打輛車不就回家了?」
「不行,男孩子出門在外也要保護好自己。」林謙樹說。
兩個人一個非要送,一個不想被送,在馬路邊為了這個問題爭論起來。
最後還是江易知走近,對兩人說:「我的車在前面的停車場裡。」林謙樹有些混沌的腦子這才想起來,江易知今晚沒喝酒,為的就是要送丘遠山到家。
江易知去取車,剩下兩人站在原地沉默地對視了幾秒,還是忍不住笑出聲來。
笑過之後,丘遠山的臉又變得正經起來:「就算我是真的醉了,但我剛剛和你說的那些也是認真的。」
在丘遠山專注的目光裡,林謙樹感覺自己像是條被金光震懾的蛇,他嘟噥了一句「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心還是跳得厲害。
送丘遠山到家之後,車上就只剩下江易知和林謙樹兩個人了。明明已經習慣了兩個人獨處,今晚經丘遠山這一通亂拳,林謙樹還是成功地開始心慌臉紅。
「咳……那個啥,」林謙樹不自在地咳嗽了一聲,「大山今晚喝醉了,他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哈。」
從車窗玻璃上,林謙樹看到江易知極短暫地轉過頭看了自己一眼。
「哪句話?」江易知說。
林謙樹摸摸鼻子,含混道:「總之你自己琢磨……」
江易知輕笑一聲,沒答應也沒拒絕,只是回程的路開得更快了一些。
這天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