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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口發問心頭髮緊,勞作和暴曬的原因,導致簫颯體內原本冷卻下來的血液再度升溫,毛孔又被催魂素堵住,他體內血液中的熱量難以散發出去,他只能藉助冷水來降溫,而水又不斷被催魂素汲取,催魂素的急速生長又把血液禁止,這是一個死迴圈,簫颯的心境從來沒這樣空闊過。
呼吸不再均勻,心跳也不再勻速,這個世界的任意一件事物都不可能永生不死不敗,感受到了大氣壓的壓迫,人才能感受到氧氣是格外清新的。
脈搏的撥動虛弱,心跳也猶如幽囚在一個規格不大的籠子裡,每一次生命的跳動,都在逐漸壓縮的籠子裡變得越發艱苦。
脾啊腎啊的能輕易定位它們的位置,全身就那幾處疼得他齜牙咧嘴,從前不想提及的大腸小腸,也因氣血的瘀堵和胃口的早就消減而變得可以搬上臺面,之前是堆滿了大便和小便,現今都是樹藤一樣纖細和柔韌的毒素。
如果認真看,能從他的臉頰、額頭以及其它皮下組織薄細的地方,看到黑紫色的催魂素的潛行,他的肉皮像在自主的鼓動,看上去噁心且可怕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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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在很遠的地方,一眼望過來也能感知到簫颯的面板,比之前黑卻了好幾個色系,像是充分感受到了陽光的溫暖,練就了一身小麥色的肌膚,雖然對這種別緻的改變心有不悅,但這下可沒人敢稱他為小白臉了,不幸中的萬幸啊,像十八羅漢的金身,閃著格外奪人眼球的威風。
他奄奄一息地坐在門口的長椅上,被人嚇一跳就要死了似的,手部腳部和脖子腦袋都像被整體肢解了送的,疼不是一蹴而就的。
下腹傳來的疼,會把簫颯的思路往自己是否是個懷胎八月即將分娩的孕婦的道路上指引,他時常覺得天都塌了,杞人憂天的他也快瘋了,苦苦熬過的時間,總不如快樂的一眨眼之間。
血液的中斷導致大腦缺氧,神經細胞也陷入了永久性的昏迷,只求催魂素快點入侵到這,再也不用大腦控制人體的神經反射。
他甚至能清楚的認知到血液的流通正在變緩,而血液的粘稠度愈發的強,起初是流通的清水,完全感覺不到半點拖拉,而現在卻像是粥水,粘著通道呼啦呼啦黏糊糊地流動,完全沒有活性,體內水份的喪失讓血液空前絕後的粘稠,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到後來愈發強烈的痛感更加強盜般刺殺而來,他甚至不能把自己當毛毯一樣晾著,他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忽然坐起來,腦子裡的疼痛像細胞們集體被火焰灼燒,卻像唱著頌歌跳水送葬,他的雙手無力撐著桌面,短短的指甲卻深深掐入木頭裡邊,啪的響起一聲脆響,指甲都折斷了。
指甲斷裂帶來的疼痛他並未有多敏感,可這聲音繼而挑起來的陣痛,卻讓坐木低伏的簫颯陷於存亡絕續的危難之中,他與木椅摩擦的手擦破了一大塊皮卻流不出血,這塊皮的質地像蛇蛻般輕薄而又硬實。
抽筋、拔骨、剖皮,也或許能稱得上是這個世界最殘酷的肉體重傷,可現在簫颯所承受到的痛絕不比這些差。
每一根被催魂素挾持的筋脈,被牽扯著被壓縮著抑或被扯斷,或被抽離出原來的地方轉移到不同的位置,原來的地方被催魂素佔領,新去的地方又把這當作一根匕首。
每時每刻,被轉移到骨骼或被扭轉的青筋像主導他生命死亡活存活的命運,靈魂在肉體之上倏隱倏現,抽離了肉體道德上九流三教的綁架,他也急切想脫離苦海,逃亡至極樂世界。
有一刻身體像是全部透明,疼痛也前所未有的明晰,細胞的下墜,肉體的死亡,每個支點的毀滅,每個連線的天塹,都在這一刻具象化放大,每一個細胞的死亡和死前的哀嚎,每一個被擴大為錐心的粒子,每一個理想與殘酷現實的跨越,都令簫颯無比的自責和慘苦,這像無情且鋒銳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