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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陌臉上的笑意漸漸隱去，逐漸危險的眼神嚇得張孟棋無法再將後面的話說出。

&ldo;所以，為了彼此都好，娘娘還需謹言慎行才是。&rdo;

如此冷漠的語氣，何時二人的關係已經變成這般?或許從她答應對方進宮那一刻起，就註定了今日的處境。張孟棋意識到這一點時，放佛被人抽乾了力氣，只有心臟還在不知疲倦地抽痛。

她想振作氣勢，卻沒想勉強擠出一個不在乎的笑容後，一行淚水已不合時宜地湧出。

或許是這行眼淚勾起了沈青陌的某種回憶，某種情感，於是她的語氣和緩了許多：&ldo;孟棋，事發突然，我也沒想到李濟這隻老狐狸還有這一手。我知道你現在很害怕，但你放心，梁妃怎樣都和你沒關係。就算她失了智，在李濟面前告發你，你也大可撇得一乾二淨。畢竟你並未做什麼，不過是借梁家之手偽裝身份進宮而已。&rdo;說著，沈青陌壓低聲音：&ldo;梁家根本沒有發現我們的關係，你只管做你的貴妃&rdo;

\\\&ot;做我的貴妃?\\\&ot;張夢琪精緻秀美的臉上已是淚痕道道，她搖頭苦澀道：&ldo;不是我的貴妃想讓我留在宮中做貴妃的是你。你說你恨李月容，你恨蕭雪瓊，只要我聽你的話現在蕭雪瓊已死，李月容已經和李濟決斷，你卻讓我繼續在宮中做貴妃&rdo;

沈青陌看著哀傷溢滿這張和李月容相似的臉龐，心中竟然生出一絲不忍與憐愛。然而李月容是斷然不會有這樣脆弱無能的表情的，沈青陌對自己說，於是她讓自己忽視了心底這份異樣。

&ldo;是不是，你曾經對我的種種，不過是為了讓我心甘情願地做你的傀儡?&rdo;張孟棋到底不甘心，她不死心地問道。

沈青陌與她靜靜對視，半響才說：&ldo;你和她有些像，我救你，是出自真心。&rdo;

張孟棋只能捂住嘴，讓自己不要抽噎出太大的聲音:\\\&ot;我早該知道，我一直、一直、知道。可我還是要騙自己，我對自己說，你為了救我廢了那麼大的功夫，你對我這樣好，也許,你對我\\\&ot;對我也是有情意的。張孟棋痛苦地閉上眼，將這句話嚥了回去。時至今日，她怎麼可能說出口呢?一個精心謀劃把她送進宮，讓她在別人身下承歡的人，怎麼可能對她有情意?

&ldo;還望娘娘萬事看開。&rdo;沈青陌有些不知如何回應。這種感覺令她感到煩躁，於是乾脆起身告退。

&ldo;等等!&rdo;張孟棋叫道。

沈青陌沒回頭，但還是停住了腳步。

&ldo;既然你如此厭惡李月容，不如，我再幫你一把，讓她去陰曹地府和蕭雪瓊相見。如何?&rdo;張孟棋淚痕未乾，雙目通紅，此刻嘴角卻惡劣地揚起，顯得有些瘋狂。

沈青陌回頭看她，眸色陰冷。

張孟棋一顫，還是強硬著撐下去：&ldo;你不信?你以為我不敢?&rdo;

&ldo;啊&rdo;一瞬間，沈青陌已經扼住了她的喉嚨。

張孟棋掙紮了幾下，而沈青陌那雙曾經救她於水火，曾經溫柔愛撫過她肌膚的手，此刻就像冰冷的鐵鉗，箍得她呼吸困難。

&ldo;不如就這樣吧&rdo;強烈的窒息感讓張孟棋本能地拍打沈青陌的手臂，試圖掙脫對方，可是腦中卻是這樣模糊的念頭。

沈青陌到底還是鬆了手，張孟棋重重摔在床上，咳得面色紫紅。

&ldo;再讓我聽到一次這樣的話，我保證你生不如死。&rdo;

&ldo;哈哈哈哈&rdo;，張孟棋笑得痛苦，&ldo;我是傻子，才會相信你恨李月容。你恨的不過是蕭雪瓊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