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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童房內,小月亮偷偷給霍西洲打影片。
她這邊漆黑一片,霍西洲那邊一片明亮。
「噓,媽媽剛走,不能被她發現了!」
小月亮壓低了聲音,給霍西洲解釋了一句,跟著想了一下問他:「叔叔,你明天有空嗎?可不可以……陪我和媽媽去看姥姥。」
隨著和霍西洲慢慢熟悉,小月亮在面對他時,語氣慢慢有了進步,不再那麼磕磕絆絆。
霍西洲婉拒了她:「叔叔明天有約,去不了。」
小月亮失落的垂下了小腦袋:「外婆不在了,外公娶了新外婆,媽媽沒有媽媽了,她明天會好難過的。」
小孩子表述的奇怪,霍西洲還是聽懂了。
沉默了一瞬,他問:「你爸爸呢?」
「媽媽說,爸爸忙……但是我知道,他是故意不去的。」
小月亮小小聲說著,心頭滿是難過:「爸爸不喜歡我,因為……我是個病孩子。」
霍西洲心頭一軟:「沒關係,叔叔相信,會有很多人喜歡小月亮的。」
「包括叔叔嗎?」
小月亮期待的一問,霍西洲微怔一下,朝著她露出了一抹罕見的淡笑:「嗯,包括叔叔。」
這一點不是假的,他不怎麼喜歡小孩子,獨獨小月亮是個例外。
如果小月亮是他的女兒,他一定視若珍寶,不會讓她受半分委屈……她生病了,他也只會心疼,怎麼可能因為她是病孩子就不喜歡了?
瞬間,小月亮害羞了:「叔叔,謝謝你……喜歡我。」
她沒有過多打擾霍西洲,乖巧的道別:「叔叔,熬夜不好的,你早點睡覺覺,晚安。」
霍西洲給了小月亮獨一份的耐心:「嗯,晚安。」
結束通話了影片,他想起了小月亮的媽媽,也就是欺騙了他的小女人。
真不知道,她那個人渣丈夫有什麼好的,蠢死了!
……
第二天,喬箏先把小月亮送到畫畫班,然後買了祭拜的東西。
墓園在郊區,她自己開車也方便,不需要太趕時間。
下午時,她接了上完課的小月亮,先去了喬家一趟。
彼時,喬家是熱鬧的,喬振邦和葉琴琴結婚十週年,邀請了不少親戚朋友,舉辦了一場家庭宴會。
「夫人,大小姐來了。」
客廳中央,盛裝打扮的葉琴琴,正被人不少人圍著誇讚,整個人看著容光煥發的。
對比之下,喬箏穿著素白的衣服,臉上也沒有化妝,怎麼看怎麼格格不入。
有葉琴琴那邊的親屬,一個個不滿看著她:「琴琴這個繼女也太不懂事了,怎麼穿了一身寡白,跟個孝服一樣……」
「你們忘了?今天也是她媽的忌日,她媽就是在琴琴新婚當夜自殺的……」
「什麼時候自殺不好,非得選在琴琴的新婚夜,擺明是膈應人的!也就是琴琴大度,不和她一個死人計較……」
這些交談落在喬箏耳畔,讓她一顆心冰冷刺骨。
不多時,喬振邦也出現了,看著她深深皺起了眉:「阿箏,你過來就過來,穿成這樣怎麼回事?」
看著父親一臉不滿,似乎全然忘了亡妻的忌日。
突然間,喬箏扯了扯唇瓣,也不打算給他體面了。
「爸,你能不能抽出一點時間,和我去祭拜一下我媽?」
隨著喬箏如此一句,所有人愣住了。
這還不算,喬箏一步一步走近父親:「十年了,每年的這一天,你都在陪著別人……你是不是忘了,你和我媽沒有離婚,你也還是她的丈夫!」
喬振邦臉色肉眼可見的沉了:「喬箏,你能不能懂點事?也不看看這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