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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連忙將她從地上扶起道,你既願意,那便收拾吧,明日我讓人送你過去……
送走簌絨以後我便派蘇澤去了王府,到底簌絨是王府的人,我告訴他們我讓簌絨去桐恩寺給榕哥兒念經祈福去了。
這邊,恆王府明顯的顧不上這些了,他們王妃病的很重,連太醫都束手無策。
自從榕哥兒去世,王妃便神志不清了,又在雪地裡受了寒,現下日日躺在榻上。
太醫說,王妃是心脈受損,已經很難恢復了。
我嘆了口氣,只好重新往王府撥派太醫。
盼著王妃能有所好轉,哪怕一時半會兒沒有大的起色,至少保住性命,往後的事再徐徐圖之。
景妃這兩日反而大有起色,如今也能用些膳食了。
至於那幾位派去閔州的太醫,我也問過了,榕哥兒的確是死於風寒。
太醫告訴我,榕哥兒的身子最初便和旁人不同,他出生時父母都尚且年幼,他自己又早產,因此底子虛弱,一出生便有咳疾。
閔州冬季濕冷,炭火又不足,因此一場風寒便要了他的命。
我聽了默默不語,怪道我以前見那孩子瘦的像一陣風便要刮跑似的。
那時我便疑他有些不足之症,奈何景妃說,他是年齡小,身子沒長開之故。
如今伶仃的去了,只盼著他下輩子萬不要再生在帝王家了,去一個安樂平穩的小富之家,好好兒享享自己這輩子沒享完的福分吧。
景效三十二年 冬月
又是一年大雪紛飛之際,燦兒和阿爍從我身邊走了快兩年了。
阿爍這兩年倒是沒斷過信兒來,說自己在漠北一切都好,如今身上有了,暉爀對她更是好的沒話說。
燦兒便鮮有音訊了,我只收過他一封信。信上只說讓我保重身體,不要掛念他。
偶爾我也能從皇帝那裡知道一些他零星的訊息,說他如今不用挑馬糞了,去年升了上等軍士。
雖只是個兵卒,可是騎射出眾,在軍中很受重視。
我聽後點點頭,不再說話。
以前太后在的時候,日日待在佛堂裡,一天到晚的念經打坐,天不塌了她不出來。
我就疑惑,日日拜佛佛不煩麼?
如今我也像她一樣,在自己宮裡置了佛堂,日日焚香,虔誠禱告。
過去我求我自己,後來我求我的孩子。
如今,我求這天下,四海安定,風調雨順。
今年冬,下第一場雪的時候,恆郡王妃去了。
她躺在床上用藥吊了一年多,還是沒撐住。
鄭煥抱著王妃的身體哭了很久,後來還是他親自料理喪儀,冒著風雪,親自將王妃的靈位棺槨送到了皇陵。
我雖有派人去一同料理,但他還是堅持事事親力親為。
兩三年間,鄭煥接連喪子喪妻,萬念俱灰。從料理完王妃的喪儀便將一眾側妃侍妾全都送出了王府,或另配他人,或發回孃家。
他自己則閉門謝客,再不肯踏出房門一步。
大年三十闔家宮宴上,皇帝到底憐惜鄭煥,親自派人將他接到宮裡。
當著一眾宗親大臣的面,親授他門下給侍中,左散騎常侍等職。又讓他重新協理督察院。
我知道,皇帝是怕他傷心過度,因此一氣兒給了他這麼多官職,盼著案牘勞形能分擔他的傷情。
鄭煥也不讓皇帝失望,剛出了正月,他就將細軟全都從王府搬到了門下省的衙門裡。
每日點燈熬油的撰寫奏章票擬。常常到深夜五更都不曾歇息,皇帝吩咐的差事他都辦的極其周全,朝堂上也不再多言。
以往進宮都是隻探望景妃,如今也是先來我這裡請安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