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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落井下石的人,因此也吩咐太醫們好好照料,又派蘇澤過去親自料理。
景妃年齡比我還大,但勝在平常身子康健,時一病卻很嚇人,連著高燒四五日不退,還滿嘴說胡話。
我讓太醫挨個診了個遍,都道是思慮過度,心悸之症。
我知道景妃的心病是什麼,無非是心疼榕哥兒去閔州路途遙遠罷了。
我覺得不免有些擔憂過了,一個男孩子,如今也娶了媳婦,在外頭歷練歷練也不是什麼壞事。
若干的好,興許不到三年便調回來了。
到時有了外放的經驗,在朝廷裡升遷也有個說頭不是,景妃怎麼想不明白呢?
況且閔州雖遠,刺史到底只是個文職,辦差的時候也不用風吹雨淋。
不比我的燦兒,在軍營裡刀槍無眼的不說,去巡視河堤還差點被江水沖走。
我不也沒說什麼?
此時多說無益,我只能好言相勸,讓她想開些養好身子要緊。
景妃躺在床上握著我的手眼含熱淚道,娘娘…請娘娘體恤臣妾,榕哥兒是臣妾的命根子呀,他打小兒嬌貴,去不得閔州啊。
臣妾此番只求娘娘,等陛下氣消了,替臣妾在陛下跟前求求情兒,把榕哥兒調回來吧……
我心裡一怔,景妃是糊塗了麼?
朝廷又不是陛下一個人的,此番榕哥兒還沒到閔州呢,就讓陛下下調令把他調回來,讓文武百官怎麼看待?
哦,一說就是我們家孩子嬌貴,誰的孩子不嬌貴?
奈何這話我又不能跟她明說,只好撿著些好聽的好言好語哄著她。
景妃自從榕哥兒啟程,擔憂的可謂一下子老了好幾歲,我看著她躺在床上老淚縱橫,卑微哀求的樣子,心裡頭也是一陣的心酸難受。
早些年,因為鄭煥他們拿憫毓貴妃的事挑唆鄭燦的時候,我是挺生氣的。
因此使了心思在後頭推波助瀾的給景妃灌迷魂湯。
可是如今看著她這般虛弱痛苦的樣子,我心裡還是難受得緊。
今年雖說氣候好,春天來得早。但耐不住夏天熱的也早啊。六月初的時候空氣已經燥的不行了。
我這身子已經不能用冰了。
因此,我盤算著讓蘇澤找人在後院兒的槐樹旁給我砌個天棚出來,也好晚上乘涼用。
誰知蘇澤抿嘴一笑道,娘娘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您去年因為什麼病來著,心裡頭沒譜麼?
還不是您晚上睡覺滿屋子放冰塊著了涼,這回剛舒坦了幾天呀,您就又要折騰。
我不折騰行麼,你瞧瞧這天熱的,晚上我是一點也睡不著,那什麼,你給我砌個天棚今年就不用冰了。
我嘆氣。
她不再理我,逕自出去了。
這天是真熱呀,知了都不叫了,好在景妃的病好的差不多了。
榕哥兒到閔州以後給景妃寫了信,說一切都好,路上也順利。
至此景妃才寬心了。
蘇澤最後還是找人給我沏了個棚子。
雖說不算大,但勝在小巧精緻。
此番棚子砌好,我便派人去叫了景妃過來,請她跟我一道喝茶。
誰知,景妃還沒來呢,皇帝身邊的總管便匆匆忙忙的過來。
娘娘,陛下暈過去了。
我心裡一緊道,怎麼回事呢,昨兒還好好的,怎麼就暈過去了。
陛下晨起時身子便不適,沒有上朝,一直撐著沒叫太醫,誰知這會子竟暈過去了。
我一邊站起來要往養心殿走,一邊氣急道,陛下身體不適沒有上朝你們怎麼不來報我?
總管趕忙跟上道,奴才是要來的,陛下不讓,怕娘娘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