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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心裡有一股苦水,彷彿要決堤似的洶湧澎湃著,可是我說不出口。
我想過無數種法子,將她禁足在宮裡再不叫她出去。
將那個叫雲朗的抓起來嚴刑拷打,或者將他摻和到犯人裡頭流放到邊疆永不許進京。
可是物極必反,我知道沒有用。
我想了想還是決定先將她穩住,我十分疲憊地倚在靠枕上,眼神哀傷的緩緩道,阿爍,母親前日裡病了,如今也沒有好利索,你一回來不問母親如今身體怎樣,只張口閉口地不做公主,你心裡頭當真就沒有母親麼,母親死活你也不在意是嗎?
母親,兒臣沒有,兒臣不是這麼想的!
阿爍看著有些著急忙上前道,舅母前日裡同兒臣說母親已大好,這才……
哪裡有那麼容易好利索呢?
我近來身體已經大不如前了,母親沒有別的想頭,只想讓你們在身邊邊多陪一陪罷了你既是回來了,便先在宮裡同母親住一段時日吧,至於你要招駙馬的事,我得同你父皇商議,這事我一個人做不了主。
她聽了我這樣的話方才沒有了適才那股破釜沉舟的氣勢,安穩了起來。
我也是無法,只好召了林漾進宮,再細細打聽一下那少年到底如何。
意料之中的,林漾一見我便趕著向我請罪,說是她自己不好,教壞了公主。
我心裡本來是氣的,可是她這般一說,我倒不知該氣她什麼了,畢竟也是我自己當初說讓阿爍幫舅母做事的。
況且,兒女情長的事,莫說林漾了,便是手眼通天的神仙也管不著。
據林漾所言,那個孩子雖口不能言,卻極通文墨,身上有功夫,箭術高超。
最要緊的是在她看來,是個品行端正的孩子。
她曾經試探著問過,說是籍貫在北疆,具體什麼州縣記不清了,後來家裡遭了戰亂父母兄弟都被韃子殺了。
大一些便流落到了江湖上,前些年受了傷又被同門的趕了出來,幾經周折才到了京城。
我聽了不由得苦笑,多好的話本子呀,朝廷裡的公主愛上了江湖的亡命徒。還要為了他放棄身份浪跡天涯。
我將此事告知皇帝,誰知皇帝並沒有過多反對,只道,阿爍是公主,原不指望她能得嫁高門增光添彩的,一切都要以她中意為先。
古來許多聖賢皆發與草莽寒門。既然他文武皆通,想來也不能是個酒囊飯袋,只要內裡頭有才華,對咱們姑娘又死心塌地,還怕他出身寒微麼。
皇帝的話說的有道理,我只好再重新思量一回。
那個孩子,我曾經倒也見過一面,上回臨近年關之時,我親自到悲田院去接阿爍回宮,見到阿爍身旁跟著的一個少年。
模樣雖說也算周正,但是一看就是長久在外頭摔打慣了的人。
不似我見過的這些意態風流的京城公子們,他不能說話,卻總是眼眸含笑的看著身旁哇啦哇啦說個不停地阿爍,偶爾會點點頭。
我當時雖說見了但也沒當回事,想著不過是個玩伴罷了。
阿爍話多聒噪,能找到一個肯認真聽她說話的玩伴也是難得,遂沒有過多幹預。
這般想想,我的心也不免動搖了些。
阿爍的性子早慣壞了,往後不論嫁入那哪一戶高門,都免不了有一堆的姑舅姊妹相處。
哪怕往後建了公主府,她的性子又那樣憨直,免不了小吵小鬧的。
與其如此,不如選一個沒有根基的招贅進來,也好安生過自己的日子。
再者,也不論他以前是什麼人,總之在我們手底下還能翻了天不成。
這般想著,我倒也慢慢接受了。
開始盤算著看能不能給這位女婿按個過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