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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剎那間抵住他的肌膚,一點皮都沒擦破。
洛逸人後仰,然後整個身體向上踢起,雙腿扣住雲泥的腳,翻身,出手握住雲泥的手腕,著地。
雲泥一下子被洛逸人抱了個滿懷,制住手腳。轉眼間被洛逸人按在床上!
身後響起茶壺茶杯落地碎裂的聲音。洛逸人禁錮著洛雲泥,一身冷怒,卻是笑了。
洛雲泥的額頭滿是細細密密的汗珠,她試圖發力抵抗,換來更緊更用力的禁錮。
洛逸人怒笑著,盯著雲泥的臉,手腳突然鬆開了。他起身,看著愕然的洛雲泥,挑唇道,“我再給你一次機會,現在地上有的是碎片,你一手拿一個也可以,來吧,殺我。”
洛雲泥怔怔地望著他,夕陽染紅了他的臉和衣裳,他看似在俊美地笑,幽深的黑眸裡卻滿是警告。
她明白,現在向他認錯,他就會饒。
雲泥在床上仰面嘲弄地一笑,挺身而起,衝過去!
她沒有去撿碎片,她直接就衝過去,她知道撿了碎片也是白搭,不能傷害他分毫。
洛逸人狠狠地將她推回床上。雲泥復又衝過去,洛逸人一腳將她踹在地上!
看著洛雲泥不甘地在地上埋頭喘息,洛逸人冷冷地發話道,“來人!把這個女人給我鎖到望夫石上!”
那是雲泥第一次,認真地仰望墨絕的夜空。
她的手被細長的鐵鏈綁吊起,但是腳著地,可以繞著那巨大的磐石走動。
星河燦爛,夜空黑而高遠,讓她很陌生。
這就是墨絕的夜空嗎?雲泥虔誠地仰望,每一顆星星,和外面並沒有什麼不同。
所有關於墨絕的記憶都模糊了。她不記得。爹孃,水狐家,誅殺。她統統都不記得。她只記得她的大師兄,留下她,寵著愛著養育她。
深夜的風很冷。雲泥從臥室裡被拎出來鎖在這兒,只穿了一件薄薄的錦袍。她打了一個寒顫,畏縮地靠在磐石背風的一側,她不能坐,手臂被吊著,最初還不覺什麼,隨著時間的延長,胳膊腿累得疼痛,逐漸難以忍受。
她靠在石頭上。孤獨,冷,她甚至委屈。
也說不出為什麼委屈。
她閉著眼,感受著溼重的夜風在她的錦衣上凝成了露水。衣服溼了,她的喉嚨卻乾涸。
無力地癱靠在磐石上,磐石粗糙冷硬,靠著並不舒服。手臂,肩膀,腰背,腿,全身上下那種痠軟和沉重的鈍痛一點點啃噬她的神經,隱忍著,最終忍無可忍地叫囂。
從滿天的星光到淡弱的晨曦,到正午的驕陽,到黃昏,又到滿天星光。洛雲泥最後趴在石頭上,如同一隻遠離江海乾枯垂死的魚。
大師兄,我沒有用。我報不了你的仇,你還是帶我走吧。你不來領我,我自己跟著你。
苟延殘喘在別人的手裡,這樣的求生,還有什麼意義。
雲泥任自己柔弱的臉龐感受著磐石的粗糲,淚流淌到嘴角,一片苦鹹。她奮力翻了個身,呵,很好,頭頂的夜空,很好。
她不會再見到明日的晨曦。從此後日復一日的晨曦,都不再有意義。
不再有作為,便無法再有尊嚴。難道要等在這裡,在即將熬不住的時候,任憑他訓問,然後匍匐在他的腳下認罪求饒?求饒過後呢,做什麼?她沒有內力,即便有,也打不過他,殺不了他。
雲泥非常詭異地想笑。身體剎那輕盈,似乎飛入高空,質問的聲音嘲弄浮漂。你是為了忍受恥辱而活著,還是你活著就是為了忍受恥辱?
一切悖逆而荒謬。她是何等的蠢,何等的愚氓。雲泥蒼白地笑,一步步走開,離磐石儘量遠,儘量遠。
走到不能走,她故意把身體向後仰,伴隨著肩臂撕裂般的痛,她的人箭一般反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