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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星繁終於放棄掙扎,把自己的隨身行李的位置告訴他,他打了個電話,很快就有人把她的衣服和包,連同她的獎盃一起送了上來。她來的時候為了方便,直接在禮服外套了個羽絨服就打車過來了,但為了以防萬一另外帶了一套衣服。
江礪安排好一切之後,去參加年會晚宴。他畢竟是事務所合夥人,不太好缺席入職後的第一個年會。
他走後,沈星繁去洗手間洗漱。畢竟是有錢人的度假別墅,裡面各種物品都很齊全,而且都很貴,連洗髮水都是一個號稱洗髮水界的愛馬仕的奢侈品牌。
她慢慢地洗完澡,抹好香噴噴的身體乳,換上高檔睡衣,走去客廳吃剛剛送上來的奢華晚餐。
奢侈的東西確實能讓人產生一種「自己也很貴」的錯覺,她有那麼一點理解為什麼許多女孩子為了過奢侈的生活,要找一個有錢人了。
她小時候也生活在這樣富足的環境裡,但是,因為她從一生下來就用著最好的東西,沒有什麼東西是她想要但是買不起的,所以對物質不太有概念。
在小星繁的世界裡只有一個煩惱,那就是她的「爸爸媽媽為什麼總是吵架」。
後來物質的大廈轟然倒塌,她的家裡也沒了總是在吵架的爸爸媽媽,只剩下她一個人。
今年,她都二十六了,卻經常覺得自己的年紀還停留在十六歲。
她並沒有像小時候期待的那樣,變成無堅不摧的大人,卻要假裝自己無堅不摧。
二十六歲的沈星繁吃完飯,給在醫院的外婆打了個影片電話,眉飛色舞地跟她描述自己在年會玩得如何開心,獲得了什麼榮譽。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很奇怪,她的親媽待她像垃圾桶裡撿來的孩子,沒有血緣關係的老太太卻把她當成親外孫女。
聽說她得了獎,老太太比她還開心:「我們星繁真厲害,又捧回來一個獎盃。等姥姥出院了給你做桂花糕,你從小就愛吃。」
「姥姥,今年桂花的季節都過去啦,要等明年啦。我給您記到小本本上,明年桂花開的季節,您可不能不認帳。」
「好好好,記小本本上。」
「不早了,姥姥您早點休息,要聽醫生的話,等我明天去看您。」
結束通話電話之前,她聽見老太太像兒時那樣喊她:「囡囡。」眼睛慈愛地注視著她,「姥姥為你驕傲。」
沈星繁的目光停滯了一瞬,然後笑著應:「我知道。」
結束通話影片電話後,她依然能回憶起那雙蒼老渾濁的眼睛。這個世界上只有那雙不再明亮的眼睛,還把她當成孩子看。
reould的酒會現場——
遲飛雖然看江礪的面子免了場地費,但是酒水和其他開銷仍由他們自己承擔。很顯然,年會策劃部把省下來的經費,都砸在了這場晚宴上。
會場內燈光昏暗,穿著燕尾服的侍者在席間穿梭。如果不提前說明這是一家公司的年會聚餐,估計會有人以為這是一場高階酒會。
江礪進來的時候,遲飛正在跟高景行談笑風生,他向來是社交達人,跟誰都能聊兩句,哪怕跟這個人並不熟。江礪也算不上不善應酬,倘若不善應酬,他也走不到今天這一步。不過,他從不主動結交朋友,跟客戶打交道也都點到即止。
他倒是挺佩服遲飛這樣的人——永遠都在cial狀態,他也不嫌煩。
江礪只跟一些重要客戶寒暄幾句,就拿著一杯紅酒,去安靜的角落找了張沙發坐著喝。遲飛結束完cial,一屁、股在他身邊坐下:「江大建築師,你現在架子可真是大了,都不過來跟我這個金主打聲招呼的嗎?」
江礪朝他舉了舉酒杯:「你這不是自己過來了嗎?」
遲飛跟他碰了個杯:「你這就叫有恃無恐。剛剛葉詩雅走了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