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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雲水此時更不敢插話,只是跪地叩拜著。
&ldo;留她在哀家身邊,哀家自有打算。&rdo;一直躺著的太后發話了,葉雲水能感覺到,太后的目光一直在打量著她。
&ldo;這……&rdo;明啟帝似是有些為難,上卿府的事他也是聽說過的,卻又不好在此時駁了太后,&ldo;一切都聽母后的意思。&rdo;
太后未多言一句,便是轉過身閉上眼睛歇下了。
明啟帝不再多停留,只是吩咐著葉雲水在此好生侍奉,便帶著皇后和一大群人匆匆地離開了寢殿,葉雲水瞧見葉重天臨走時那擔憂的目光,心中也湧起一股酸楚,她不知道自己接下來的命運如何,生死線上又滾了一遭,她此時已無雜念,起碼,太后留她於宮中,與上卿府的婚事許是就這樣地解了吧?這是她一直想要的結果,如今這個目的雖然達到了,可是她卻又陷入到一個讓人迷茫的境地,這讓她有些無所適從。
葉雲水一直在旁小心翼翼地伺候著,偌大的宮殿不過是一間空曠的屋子,倒顯得有些冷清。
太后一直沉睡未醒,直到晚間,那黃公公悄聲地叫她出去,給她傳了個話,是葉重天傳進來的,叫她好生在宮中侍奉太后,不必惦記家中事。
葉雲水知道葉重天這話便是算給她的一個答覆,她與上卿府的婚約定是就此作罷。
葉雲水不知自己要在這宮裡待多久,身邊也沒個相熟的人,只與這黃公公有過一面之緣,身上也沒什麼可給黃公公謝禮的,便摘下手上那串大舅母賞的檀香珠串,黃公公是個有眼色的,一看這就是個古物,其實葉家早已給了他塞了銀子,可錢這東西誰都不會嫌多,便是收下了,對葉雲水的態度也好了幾分,&ldo;……葉姑娘如若有何需要的,只管來找咱家,咱家便是這安和宮裡伺候的。&rdo;
葉雲水福了福身,算是道謝,便是匆匆地趕回太后身邊,而這一會兒,太后便已是醒來。
&ldo;民女葉雲水叩見太后。&rdo;葉雲水感覺到太后那威嚴的目光正在打量著她。
&ldo;抬頭讓哀家看看。&rdo;太后的聲音仍是虛弱。
葉雲水緩緩地抬起頭,她早在太后熟睡之時去清洗過,此時只因勞累緊張過度而顯得臉色有些蒼白。
太后的眼神中沒有任何的表情,只是這樣看著葉雲水,許久才吐了一句,&ldo;……是個俊的,就是出身差了些。&rdo;
葉雲水不知太后是什麼意思,也不敢深想,更不敢說話。
半晌,太后才又說了一句,&ldo;明兒是你大喜的日子?&rdo;
葉雲水渾身一怔,&ldo;回太后的話,是。&rdo;
&ldo;如若哀家一直留你在身邊,你可願意?&rdo;
&ldo;民女願意。&rdo;葉雲水二話不說便答。
太后只是抿了抿嘴,似是自言自語地道:&ldo;嘴上願意心中卻並非願意,都是哄我這老婆子罷了。&rdo;
葉雲水卻不知這話題該如何地接下去,便聽到太后轉了話題,&ldo;你膽子很大,可知你已是觸了規矩?&rdo;
葉雲水渾身的弦都崩得緊緊,&ldo;請太后贖罪,民女情急之下逾越了。&rdo;
&ldo;哀家不怪你,倒是應該感謝你救了哀家。&rdo;太后的聲音仍舊那般淡漠冰冷。
&ldo;民女不敢承恩,民女只是儘自己身為醫者的責任,為太后盡忠。&rdo;葉雲水雖對答如流,心中卻是顫了又顫,已是沒了心思對太后的這些話深思。